每個城市都有平常人所接觸不到的陰暗的地方,繆司特別愛來的就是這種地方,因為這種地方有最野性最美味的惡靈。
地下拳場,這永遠衝刺著濃厚的血腥味,掙紮,求生,傷痕累累,滿身是血。重新站起,然後努力變強,最後站在頂端,俯視腳底眾生,這幾乎是誕生在地下拳場的每個拳王必經的過程。
但在有些曆史的地下拳場,曾經出現過從打第一場拳就沒輸過的男人,他或許受過傷流過血,但是從來沒被別人打趴下過。為什要是曾經呢,因為那男人死了,死在了被加了興奮劑的運動飲料之下。
繆司繞過熱火朝的擂台,穿進擂台後的走廊,拐入左邊一個廢舊的房間。
這個房間是兩年前的擂台場,不過稍了些。這些年,幕後老板為了滿足日益增多的觀眾的需求,把相鄰的兩個房間打通,現在那兒能容下更多人。
“來啦。”黑暗中,突然冒出懶洋洋的男低音,接著是清脆的活動筋骨的聲音。
繆司隨口回他“:嗯。”
“呦,聽這聲,今的心情不太好啊。誰惹咱繆兒生氣啦,跟哥,哥去教訓他。”
聽著他輕佻的話,繆司沒像往常一樣跟他置氣頂嘴,而是突然衝向前,準確無誤的照著男人的嘴角來了一拳,一拳結束,他又動作極快的向著男人結實的腹來了一拳,就在他想著給這男人一個過肩摔的時候,站在那任他當沙包打的男人忽然抓住他的手,沉聲問“:怎了?”
繆司想抽回拳頭,無奈使了半的勁沒抽回來。“沒怎,就是想看看我拳腳最近進步了沒。”
黑暗中,男人挑了挑眉,露出個邪性的笑“:不回答,那我就咬你嘍。”
瞪大眼,繆司咬著牙,寒聲道“:看來上次你沒被我打殘心很不爽啊,古囂。”
“你要不是使用歪門邪術,能贏得了我?”古囂拖著他坐在擂台邊上,明顯的不以為然。
繆司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他,十足十的傲嬌樣。
古囂果斷被萌到了,他定了定神。然後認真的問道“:現在能告訴我了?”
繆司奇怪怎他每次心情有一點波動,他都能看出來。
斟酌了半響,他悶著聲“:我今碰見那人了,但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
古囂聽繆司提到那人時,心中一咯,繆司口中的那人,古囂聽繆司講過,那人在繆司心中算是很矛盾的存在,繆司恨他,但同時又對他有著微妙的情感。
心中的警鈴大作,古囂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問他“:你有跟他搭上話?”
“沒有,我總感覺他有點不像他。”雖然外貌一樣,但是氣質神態與那人很不相同。
“是?”古囂心中暗自慶幸,沒搭上話好啊,好不容易能容許他靠近一點的貓,他可不希望半路上被別人給拐跑了。
繆司扭頭看他,狐疑“:你口氣透著的是幸災樂禍嗎?”
“你聽錯了。”古囂聲音透著正經。
“對了,你什時候跟我出去?”
古囂一愣,隨即笑著看他“:怎,你這舍不得與我分開?”
繆司送他個白眼,“我隻是想,每次想找你練練拳腳,都要跑過大半個城市,很麻煩。”這神經病,每都在想什爛七八糟的。
“這樣啊,那我就跟你出去吧。”
沒想到他這次答應的這爽快,繆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沒什我可留戀的了,還留在這幹什?”古囂淡淡的。
繆司第一次聽他用這種口氣講話,不禁一愣,“你”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嘴中,古囂突然用嘴壓了過來,繆司僵住,他大腦死機的想對麵的男人在幹什。
一分鍾後,古囂舔了舔他的嘴角,聲音微啞“:甜甜的,軟軟的。”這東西的味道,真是該死的好。
繆司回過神,掌心凝聚術法,他麵無表情的把對麵的男人拍到牆上,留下一句充滿怒意的混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黑暗的房子。
被拍在牆上預計一時半會兒下不來的古囂,慢慢蕩出一抹癡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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