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答應了白婕與她一起下山，山主再三挽留，我皆拒絕了，我不想和白婕分開。

    就如白婕所想的那樣，我在人間置辦了一處大宅院，院子栽上花草樹木，養上雞仔，每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煮酒話桑麻，倒也覺得開心幸福。

    這樣的日子過去五年，有一我發現她在對著鏡子唉聲歎氣，問她怎了，她覺得自己的眼角好像長出了一道皺紋。

    我聞言湊近她的眼角看了看，一片光滑，什都沒有。

    “唉。”她又歎出一聲。

    “阿溯，我現在好後悔，你要是我還待在蓬萊山上會不會已經成仙了。”

    修仙哪有那容易，賦再好也要幾百年才能得以飛升成仙，我覺得有些頭痛，她怎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阿溯，要不我們回蓬萊山？”她轉過頭看著我，出口的話是理所當然的容易。

    我不頭疼了，我笑出聲，好笑，短短五年她就忘了當初她離開蓬萊山時對山主過的話，“我再也不會回來這個地方。”

    她見我一直不講話隻盯著她看，一瞬間有些心慌：“阿溯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有什辦法？她是想要我回去求蓬萊山主？我的身份讓我幹不出那種掉價的事。

    “這是你要的生活。”我皺眉，語氣有些重。

    她愣了一會，好像沒明白我講的這句話的含義。

    我補充道：“待在人間有什不好，你為什那執著於得道成仙？”

    她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忽然崩潰大哭：“我為什想要成仙？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已然而立，不再是初見你時的二八少女，你知不知道十幾年過去了，你的相貌和我們初見時沒有一點變化，你知不知道我很怕，我怕再過十年二十年你還是你，而我臉上已經爬滿皺紋，蒼老醜陋？”

    她在發抖，我接住完就撲進我懷的她。

    “阿溯，我真的很怕你會因為那樣而離開我。”她緊緊揪住我的衣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第一次，我心最深處的地方不是為那雙漂亮的眼而柔軟，而是為白婕這個人。

    “給我三年的時間，你會成仙。到時我們一起去仙界九重上看月下河水好不好？”我抱緊她，聲線溫柔。

    她還在抽噎，但是聽聲音已經破涕為笑：“好。”

    白婕一直當我是她的神明，她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在第一時間遞到她的麵前，在我的保護下她就像一個孩子，不染世俗的單純，常人覺得可笑的三年成仙的諾言，她一點都不會懷疑我會做不到。

    三年的時間，我費盡心思的來回一重和人間，查古籍，尋靈石，教白婕基礎術法心訣，為她除塵俗之氣。

    終有一日，我讓白婕打坐於聚靈石組成的陣法中央，時機已到，她隻要度過雷劫就可飛升成仙！

    三十六道霹靂雷電裹挾著勢均之力朝陣法中間的白婕襲去，生生的受了兩道，白婕的臉色在瞬間白如金紙，幾乎就要倒下。

    我朝上看去，雷電兩仙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離開了，兩道雷電都承受不住的人修不值得他們浪費時間在此處逗留。

    我悄悄調動體內術法，金色的光暈在白婕上身一丈處隆起一個半圓形的光罩，剩下的三十四道雷電打在光罩上被全數稀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