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上都看見了什？”

    “我今晚一直在書房批閱奏折從未離開。”

    “婢子明白了。”

    還不算太笨，我點頭。

    “過兩你就離開帝君府，會有人安排你去別處當值。”

    “婢子謝帝君！”

    “下去吧。”

    “是。”

    那仙侍離開後，站在原地的我突然打了個寒顫，霜寒露重，我竟然真的覺得有些冷。

    “阿溯你怎還在批折子？昨晚一夜沒睡黑眼圈都出來了。”白婕滿眼心疼，拿著濕帕子的手在我臉上輕柔擦拭。

    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我開始細細打量她。

    三個月的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卻足夠慢慢改變一個人。

    原本清秀的長相被盛妝覆蓋，琉璃雙目流光溢彩，膚色白的耀眼，嘴唇紅的滴血，她好像瘦了點，脖頸線條優美，腰身盈盈一握，身上華服曳地，逶迤出金光閃閃。

    “阿溯你怎了？”白婕眼中閃過異樣情緒，問出口的話心翼翼。

    我臉上淡淡，一言不發的放開她。

    “你在害怕什？”我拿過桌上最後一本折子，翻開瀏覽，一目十行。

    白婕搓揉著被我握過的手腕，不明所以的裝傻：“阿溯在什？”

    我拿筆蘸墨，針對折上的內容進行批注歸結，“你覺得朱華對你產生了威脅？”

    餘光之下，我看見白婕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下。

    最後一個字寫完，我合起折子，把它放到已經堆的很高的奏折本之上。

    “白婕，你在害怕什？”這是我第一次叫她全名，語氣沒有起伏，但我想這已經足夠白婕明白我們現在是在聊一件嚴肅的事情。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朱華時自己臉上的表情？”白婕看著我，麵無表情，同樣是沒有起伏的語氣。

    我皺眉，時隔這久誰還記得。

    白婕歪頭輕笑，“記不得了？那我幫你回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