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溱坐起來,神情多了幾分戲虐“臉傷了可不行……李叔,本王記著前些日子皇上賞賜了一盒子珍珠,還有複顏膏也一並給她送去。”
李玉應了,轉身去安排。
先前的暗衛早已不見了蹤影,趙原溱也未在意,低頭繼續翻看書頁。
暗衛也是先皇留給他的,不過一小隊人,用以保證他的安全,如今倒被他用來探查嵐湟公主的消息去了。
好在並不是沒有收獲……
窗外的樹葉被風吹得颯颯作響,不知哪的落花被吹了進來,正巧落在書頁上。
修長蒼白的手將落花捏起來,鳳眸漾出幾分冰冷的笑意“若真是朵軟弱無能的嬌花,這場合作恐怕做不成了呢……”
落花打著璿兒飄下,帶著餘下的歎息,一起落到泥土。
因為曬傷了,希嵐湟還得了半日空閑,敷了些藥膏便躺在榻上小憩。至傍晚時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邊有誰在叫喚。
她想應一聲,張了張嘴才發覺吼間幹澀得難受。
朝歌在一旁急得差點哭了,察覺主子不對勁,趕忙去稟明了皇後,往太醫院請了太醫來。
棲梧宮的動靜趙振瑱立時便知曉了,聽聞是嵐湟公主病倒,他略一思索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
他到時太醫正好把完脈,便問“情況如何?這是怎病倒的?”
人好好的待在宮,突然間就病倒了,要是傳出去旁人還以為皇宮虐待客人。
太醫拱手道“烈陽直曬、陽氣侵體,原本隻是臉上一些曬傷。但公主身子嬌弱,進屋後又貪涼,一冷一熱的身子便受不住了,有些頭疼發熱,吃兩副藥便好。”
聽到無大礙,趙振瑱倒是鬆了口氣,隻還有些不悅“好端端的怎曬傷了?”
蘇玉簪的臉色也不大好“午時臣妾與公主在院子坐了會兒,沒想公主身嬌體弱,是臣妾的疏忽了。”
人是在她這兒出事的,自然隻找她問責。
本來隻是想叫希嵐湟受些小罪,誰想到這人還真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了,還叫她招了聖上責怪。
晦氣!
她的說辭含蓄,趙振瑱卻猜得到些許,氣勢越沉了沉“皇後,人既在你宮,往後還要多分心照看著才是,朕去看看她如何了。”
話說得不重,語氣卻並不好。
這是他給她的警告,若不是還顧著些她皇後的臉麵,萬不可能就這幾句話。
蘇玉簪心恨得不行,麵上卻還要扯出抹訕笑道“臣妾方才進去看了,公主已經歇了,並無大礙。聽聞珍珠粉敷臉最好,明心,去拿些珍珠來。”
她既已經示好,趙振瑱自然不會揪著不放,擺手作罷。
正巧這會兒一宮女自外間進來,手中捧著個精致的盒子,上麵放著一個白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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