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疼痛來得突然,她未曾反應過來。
此時疼痛散去,腦子也清明了,細細一想便知曉是怎回事了。
隻是她沒想到,縱使是放她真的和親成功了,希殺崇也沒有真正的放過她一點,甚至連‘夢花’這樣的毒藥都用在了她身上。
夢花……夢花……這般絕美的名字,卻是希氏王庭專門研製出來,用來控製手底下人的。這種毒不會一朝致命,隻會每隔半月叫人頭痛如絞,而這種毒——沒有解藥。
若不想受這頭痛的折磨,便隻能聽命於下毒之人,換取每半月一次的克製藥丸。
這種無孔不入的牽製,讓希嵐湟感到遍體生寒。
“又痛了?”看她臉色突然又一陣慘白,趙原溱不由蹙眉,心中卻是越發疑惑。
他自然看得出她撒謊了,若是普通的身子不舒服她不至於如此,可見此番是有蹊蹺。但她故意瞞著,他也不會明著問。
好歹人是在他府中,出了什異樣還能瞞過他去不成?
他的聲音讓希嵐湟回過神來“沒有,還好。”
宮的太醫急匆匆的趕到王府時,希嵐湟的疼痛已經消失了,換了衣衫靠在床頭等著。太醫診了一番未診出什來,隻好順著她給的借口說是腸胃不好,開了點兒山楂了事。
分明沒什事,還火急火燎的叫人跑了一趟,太醫提著藥箱回宮的時候,臉色還是不大好看。
不想半途遇到國師,叫他看到這般臉色,便問了一問,太醫便索性發了通牢騷。
蕭無信溫和的笑著,眸中的詭桀一閃而過“你說霖王妃病了,卻又未曾檢查出任何病症?”
“霖王府的管家火急火燎的來請,拿的還是霖王的印信,這能有假?”說到這個,太醫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總不能說是霖王特意消遣他們吧?
而且這種事情壓根沒有消遣的必要,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顯得奇怪。
“哦?那沒假了。”蕭無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安慰了太醫幾句將他打發走,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低低的笑著自言自語“倒是個蹊蹺人物,叫我越發感興趣了。”
希嵐湟的身體是怎回事,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要擺脫希殺崇的控製,她就必須要先配出解藥。
好在這毒出息希氏王庭,她好歹還知曉一些,不管解藥能不能配出來,她都要先試一試再說。
“你這幾日都在看百草經,是打算做大夫?”
原本她最愛看的是‘山河誌’,自那日後她便將之丟在一旁,改看百草經了。趙原溱觀察了她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希嵐湟慢悠悠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想認一認草藥,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以後要是離開了霖王府,說不定還能靠上山采藥維持生計。”
“你可以不離開霖王府。”
說完趙原溱自己也愣了一愣,心覺一陣煩躁的擰了下眉頭。在聽到她要離開霖王府時,他心底便升起一陣怒氣,有些話就這樣不經過思考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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