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嵐湟不願意應付這些不相幹的人,王府中的侍妾自新婚第二日見過,便也再沒去理會了,沒想到今兒還有自動上門的。
她笑了笑,一副溫和的模樣“不用這樣多禮,我不喜歡這等麻煩。”
林柔兒掩嘴笑著“早聽說草原蠻荒之地瀟灑奔放,沒大印這許多的禮節,想來王妃是還未適應。不過我們大印乃禮儀之邦,王妃雖不喜,也要盡快學會了才好。”
表麵聽著像是忠告,實際上是句句帶刺,不僅給草原打上了‘蠻荒’的標簽,還拐著彎兒的說人家無禮。
希嵐湟隻覺無趣,她不過是客氣說兩句,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本王妃的禮儀乃是皇後娘娘親自教導,你這是在指責皇後娘娘教導無狀?”
輕飄飄的兩句話,語氣溫和卻帶著壓力,就叫林柔兒白了臉色“奴婢不敢!”
“哎!”希嵐湟輕歎,“我來大印許久了,整日見著些口無遮攔的,因口舌之快惹了禍端。‘禍從口出’原是你們大印人說出來的,卻又常常的忘記。”
她搖了搖頭,又是疑惑又是無奈。
分明一句重話都沒有說,偏偏就聽得人心驚膽戰,再也不敢放肆。
林柔兒心中暗恨,今兒是她大意了,平日隻瞧著這位王妃好說話,以為是個可隨意拿捏的,哪想到竟是個狠角色!
但就這樣放棄又如何甘心?
自進霖王府那日起,她們這些侍妾就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擺設。霖王府供她們吃喝,霖王卻從不踏足她們所在的院子。
女人的容色能豔麗得幾年?眼看她們即將容顏老去,難道還要獨守在那空房中?
原本以為是霖王的身體原因不得寵幸她們,更何況大婚霖王都未曾與王妃同房,不由得叫她們越發的肯定。
但就在昨日,一切都不同了。
既然霖王已經與王妃同房了,那是不是也可以去寵幸她們這些侍妾了?
林柔兒想要為自己爭一爭“王妃教誨,奴婢謹記在心,再不敢多嘴了。原本昨日王爺與王妃回府,姐妹們便想來請安的,不想王爺歇在了王妃這,今日便隻奴婢一人來了。多有打擾,還請王妃恕罪。”
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的,希嵐湟根本聽不明白其深意,擺擺手道“以後也不用過來了,你們在自己院子好生待著就好。”
別整日亂竄給人添麻煩!
“……”林柔兒僵硬的笑著,手指緊緊捏著帕子,仿佛這樣才能抑製怒氣,“既然王妃如此吩咐,奴婢等日後也不敢打擾王妃清淨,隻今日既然來了,便想代後院姐妹們敬一杯茶,還請王妃成全。”
“好。”喝杯茶而已,並非什大事。
對於希嵐湟來說,喝杯茶就能將這扭捏說話的女人趕走,還是很劃算的。
林柔兒唇角勾起扭曲的笑意,低頭將眼底的恨意斂下,回頭給隨身丫鬟使眼色叫之去沏茶。
臨時沏茶很是費工夫,先得燒一壺開水,水開才能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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