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和她有些關係,希嵐湟不由支起耳朵,認真的坐好“林安江的水閘上的事情,是他策劃的嗎?”
“不是他策劃的,但這事兒他也脫不了幹係。”
“那是他動的手了?”
希嵐湟希望他能一次性將話說完,大印人心思深沉,說話總愛透一半藏一半,一點也不爽快。
她像一隻涉世未深的小貓咪,露出好奇的表情,又有幾分不耐,高傲而又可愛。
趙原溱眼神一晃,趕緊收斂神色“這朝堂之勢錯綜複雜,拉幫結派已是司空見慣。孫平盛隻是一個小小的州府,身後若無人撐腰,怎敢對本王下手?不過這次他是自己蠢,這朝堂最大的掌權者還是皇上,他會錯了意,就隻能做背後那人的替死鬼了。”
“判了砍頭嗎?”希嵐湟打了個寒顫,有些心有餘悸。
此事旁人聽來未覺有什,但親曆過的她卻是知曉其中凶險。林安江中那般翻滾的水流,若不是他們命大,隻怕此刻是連個骨頭渣子都撈不到了。
他說的那一大段她沒聽得怎明白,也知曉孫平盛是得懲罰了,隻是不知是死罪還是別的。
趙原溱搖了搖頭“謀殺皇族,豈止是砍頭這般便宜?那是要抄家誅九族,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他是霖王,是皇上嫡親的胞弟,更是皇上親自派去的欽差大人。敢謀殺他,不僅是謀殺皇族,還是謀殺欽差大臣,不管是哪一條孫平盛都死得不冤。
江安州位處江南之地,不受災的時候還是塊富庶的油水地,這種好地方的州府官沒點關係是進不去的。
這可說明孫平盛背靠的是棵大樹,才叫他得了個肥差。
不過不巧的是,這棵大樹讓皇上很看不順眼,一時間沒辦法將樹挖起來,就隻能先砍砍樹枝解氣了。
孫平盛就是被砍的那根樹枝,這枝椏還不細。
皇帝沒有整治到趙原溱,卻好歹是解決了點麻煩,於是一時間便懶得找趙原溱的麻煩了。
希嵐湟在腦子將這些信息理了好半晌才理得清晰,她想多打聽一點,不由脫口而出“孫平盛背後的人,是誰?”
“你想知道?”趙原溱抬眸,眼底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確實是想知道,但看到他這般神色,她又搖了搖頭“我不懂朝堂上的這些,大印的朝堂尤其複雜,你還是不要說了罷。”
要打聽這些,也不是這樣問。
她不要聽了,他卻笑了“朝堂不管在哪都是複雜的,大印疆土廣闊,需要的官員頗多。除了需要每日上朝的京都官員,各地還有更多的地方官,他們隻在三年一換任時到京上報政績。不過表麵看似京都官員與地方官員相隔甚遠,卻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牽扯著,而這些千絲萬縷所在都有頭緒,一個朝堂有能力抓著這幾個頭緒的人,是不多的。”
“你……”希嵐湟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在耐心的和她解釋朝堂上的東西,而且看似他對朝堂的局勢早已了如指掌,並非她以前了解到的那般無權無勢。
她似乎有些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