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說到正題上了。
希嵐湟慌亂的又跪下來“王爺被新月教聖女纏上,留在新月教了。那聖女蠻橫霸道,新月教所有人都唯她命是從,王爺隻帶了幾個護衛,根本不是對手,是以才讓我先回大印。”
想到那日的事,她似乎還心有餘悸,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王爺說他便是被囚被打都不要緊,可總不能辱沒了大印的顏麵。新月教聖女如此行事,是不將大印放在眼、不將陛下放在眼,還請陛下能救一救王爺,喝令沙霞國王送王爺回來。”
這個‘喝令’,用得讓趙振瑱很是舒心。
隻有上位者才能喝令下位者,她這般說是在無形間抬高了他,讓他的野心得到一陣滿足。
趙振瑱沉了臉“這新月教行事,越發的猖狂了。沙霞國如此縱容新月教,隻怕往後要因此遭禍……”
“已經快十天了,陛下,王爺、王爺……也不知……”希嵐湟說的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
蒼白的小臉上流淌著兩行清淚,眼角的蘭花印記似乎都萎靡了,低低的啜泣聽得人心碎又心煩。
趙振瑱無奈的擺手“無須擔心,朕自不會讓皇弟身陷囹圄。”
“擬旨,沙霞國縱容惡徒,先有下毒之行,後又強囚霖王,惡劣至極!今著鴻臚寺卿王玄前往沙霞國迎回霖王,安北將軍張淵在邊城待命!”
張淵鎮守邊疆多年,手握著好幾萬兵權,這是要以兵相挾,要讓沙霞國妥協。
趁此機會,大印是能好生敲沙霞國一筆了。
辦好了趙原溱交代的事情,希嵐湟也算是鬆了口氣,從勤政殿退了出來。
出了正殿,外麵有個小宮女見她出來便迎了上來,低眉順眼的道“霖王妃萬福,奴婢來給您領路。”
“好。”希嵐湟點頭,跟在小宮女身後。
皇宮她統共也沒來幾次,路她還認不熟,有個人領路總是好的。
走過白玉石板雕的大道,再走一小段路就該能看見宮門了。希嵐湟著實是累極,此時隻想快些回府歇息,卻不想走了許久還未出宮,頓時疑惑起來“怎還未到?”
“前麵便是了,霖王妃請跟著奴婢。”小宮女往前一指。
希嵐湟順眼望去,眉頭不由一皺“前麵是內宮門,我要出宮,你領我往後宮來做什?”
話畢,她心思一轉,想到某種可能,眉頭皺得越發緊。
她入宮麵聖,夏嬋是沒法跟著的,此時她身邊無一人可用,若到後宮遭遇了什,當真是隻能打掉牙往肚子吞了。
趁著還沒進內宮門,希嵐湟轉身就走。
走了不過兩步,就聽身後一聲輕笑,蘇玉簪溫和的聲音傳來“是本宮差了人去請的霖王妃,想是這丫頭口舌拙笨的沒能說得明白,倒叫霖王妃多心了。”
哪是沒說得明白,是壓根就沒說。若領路的小宮女道明來意,隻怕還領不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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