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相擁的兩人感受著各自的痛苦。
嘴的血腥傳來,希嵐湟稍微清醒了一點,朦朧間隻看見一張冰冷神情的臉,不由愣了愣。
她一愣,嘴就鬆開了些,趙原溱趕緊將自己的手解救了出來。也顧不得手上的傷,胡亂解了腰帶折起準備給她塞進去,手到半空中見她怔愣的神情,也不由頓了頓。
他停頓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不痛了?”
若是毒發過去,這腰帶就不用塞進去了。
然而希嵐湟的平靜隻是一瞬間,轉瞬疼痛襲來,她眉頭一皺,就又要咬牙。
趙原溱眼疾手快,將腰帶給她塞進去,歎息道“何苦受這般罪。”
“!”希嵐湟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輕哼。
若她現下完好,定然得回他幾嘴。
他幫她做不了什,隻能禁錮住她的雙手,看著她免得她跟那次一樣,痛得差點尋自盡。
月光柔柔的鋪灑,藥房靜謐得隻聞呼吸聲。
“好了?”
她再沒有動靜,緊繃著的身體卻是一下癱軟了下來,放鬆了許多。
趙原溱摸了摸她的額頭,隻摸到一手黏濕的汗水,入手一片冰涼。他幫她撫開額頭上沾著的濕發,淡漠的眼染上莫名的情愫。
懷的人沒有動靜,想是實在累了。
“哎……”趙原溱拿掉腰帶,看了眼上麵都是口水,黏黏糊糊的是再用不得了。
他嫌棄的丟在一邊,彎腰將希嵐湟抱起來。
夜已經深了,她才挨過一劫難,該是好生歇息。
項然在外麵守著,見他出來忙斂神“爺,這——”
“將門鎖了,麵的東西不準動。”趙原溱冷聲吩咐,徑直走了。
藥房麵一片淩亂,但這是她的秘密,還是守著些好。
這一場毒發,希嵐湟已不記得是怎熬過來的了。再恢複知覺時,天色已經大亮,她動了動手指,觸到一片溫熱。
她頓時睡意全無,驚坐而起“你?”
睡在她旁邊的是趙原溱,她名義上的夫君,此時衣衫盡除,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胸膛。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胸膛上,方才的感受……其實還不錯。
希嵐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彈的一下縮回手,轉眸看向別處。
就在她轉眸瞬間,躺著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冷漠的眸子一片清明,半點也沒有初醒的迷茫。
趙原溱抬眸,正好將她染了紅霞的側臉收入眼底,唇角不由勾了勾,慵懶的開口“不多睡會兒?”
“啊!”希嵐湟心有鬼,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在床上就蹦了起來。
幸而趙原溱抬手抓了她一把,按著她鎮定下來“我初見公主時,可不是這般大驚小怪的性子,怎這才十多天的功夫,怎卻是轉了性子?”
他這是在嘲諷、笑話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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