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信去霖王府的事並未刻意隱藏,各方眼線自然都看到了,有的還打聽出了他說了什,一並回去報給主子。
其他且不說,單是其中一個眼線,就給希嵐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趙原溱午後才回府,他在議政殿外跪了幾個時辰,回來後臉色蒼白如紙,幾乎站都站不住了,還是被抬進府的。
府中大夫先去看了,李玉又匆匆拿了帖子去宮請太醫,鬧出了一番動靜。
這些動靜傳到各人的耳朵,自衍生出各種看法,不過也都是私底下說說,沒人敢放在明麵上來。
縱使是這樣,趙振瑱的人也查探出了不少刺耳的,惹得他心底一陣火起。
趙原溱病倒了,希嵐湟忙前忙後的安排了一番,等禦醫診治後開了方子,又親自去熬了藥給他喝下。
見他臉色總算好了些,她這才鬆了口氣。
議政殿外跪請是趙原溱自己的主意,但拖延一兩個時辰卻是趙振瑱故意的,什‘不知道’‘下人沒報’都不過是明麵上的托詞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隻不過趙原溱不是個會白受罪的,這會兒不動聲色的鬧了一場,生生的將趙振瑱做好的圓滑表麵給刮花了。
偏偏趙振瑱還隻能叫禦醫去好生伺候著,不敢再為難霖王府。若不然民心越失,到時候還要落得個殘害手足的罵名,未免得不償失。
到後半夜趙原溱才醒,他一動趴在他床邊的人也驚醒,見他醒來眼睛都亮了“你醒了?可還有哪不舒服?膝蓋還疼嗎?”
“你一直守在這?項然呢?”趙原溱蹙了蹙眉頭。
屋沒有其他人,項然不在近前伺候,連李玉都不見人影,卻是她徹夜守在他身邊……心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希嵐湟偏過頭打了個哈欠,起身去倒茶“項然就守在外麵,想是我在這兒他不好進來罷,我替你去叫他。”
茶杯舉到唇邊,她準備先喝口茶醒醒神再去。
趙原溱眼睛卻不自覺的盯著她的紅唇,突然覺口幹舌燥“給我倒杯茶。”
“好。”正好她還沒來得及喝。
希嵐湟手一頓,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茶杯,端著走到床邊,拿了個枕頭給他墊在後背扶著他起身。
趙原溱低頭喝茶,鼻翼間仿佛能聞到一股隻屬於她的女兒香……她的唇方才分明還未碰到茶杯。
想是他魔怔了……他垂眸喝茶掩下異樣,這兩日奔波勞累,怕是把腦子累糊塗了。
喂他喝了茶,希嵐湟去叫了項然進來,這便不用她看著了,她想了想索性回了錦墨苑準備歇息。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屋子熄了燭火依舊被月光充盈著,透著幾分清冷。
希嵐湟才躺上床,就聽見窗子外有動靜,她心一驚,趕忙坐起來看向窗子的方向,凝神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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