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的丫鬟這般不警惕,想來背後籌劃的人也不怎樣。
往前走是密林,枯敗的草叢不知會藏著什東西。在以往它們是獵物,現在卻成了捕獵者。
希嵐湟一邊走一邊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前麵帶路的丫鬟突然停了下來,詭異的道了聲‘到了’。
“就這?”希嵐湟回過神往前看了看。
前麵是個陡坡,枯草、荊棘雜亂的鋪滿陡坡,偶有幾塊嶙峋的石頭裸露,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希嵐湟心有個猜想,悄悄往後退了兩步。
引路的丫鬟轉過身來看著她,往旁邊退了退“王妃請在這兒等著,奴婢先去前邊瞧瞧主子來了沒。”
“你的主子?”希嵐湟的眸光柔柔的看過去,“你是這西郊別苑伺候的婢女,你的主子是皇上還是哪位妃嬪?”
今日是她霖王妃辦的聚會,宮的娘娘們並沒有摻合,這會兒不可能差人來尋她。
也不知是哪個,尋了個辦事的丫鬟都這樣不靠譜。
都到這會兒了幕後那人還未露麵,希嵐湟有些不耐煩等了,連拆穿都不想繞彎子了“既是收錢辦事,那你且說收了多少,本王妃給你雙倍買你一個消息。”
引路丫鬟的神色緊張起來“不、不、沒有……”
“是沒有收到銀錢,還是沒有誰慫恿?”原本柔和的眸光徒然轉厲,“你若不說,今晚所有的罪孽都由你受。你可曾想過,能否承受得住?”
殘害王妃,死罪還是輕的,重可誅九族。
顯然這引路丫鬟隻是為銀錢所惑,並未想過後果,嚇得腿一軟就跪下了“王妃饒命!奴婢未曾有歹心,奴婢也隻是奉命引路,旁的什都不知道了!王妃饒命……”
不知情?
希嵐湟探究的看著她,皺起眉頭“本王妃可沒瞧見你奉了誰的命,隻知曉你將本王妃引至這荒山野嶺,可見是居心不良,說!到底是何目的!”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饒命,饒命啊——”小丫鬟都要哭了,隻會一個勁的磕頭。
要是知曉這錢掙得這般凶險,她說什也不會應。
但小丫鬟心也很是憤憤,她隻不過是個引路傳話的,如今卻揪著她問責做什?
“你若不說,本王妃如何饒你。”
希嵐湟淡淡的看向她,為難一個丫鬟確實不厚道。但此時幕後人沒有露麵,若放走了這丫鬟,後麵才真正是兩眼一抹黑任人擺布了。
引路丫鬟隻會磕頭求饒,搖著頭什也說不出來。
這番做派,顯然是嚇得錯亂了,想是問也問不出什來,隻還需得留下丫鬟,借此逼出幕後人來。
希嵐湟盯著丫鬟,忽然看到她磕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身後有悉索的動靜,像是風吹過撩動草叢,又像是有什小動物慌亂躥過。
“誰?!”希嵐湟側身後退一步,警惕的轉頭看去。
一個人正悄悄的從藏身的大樹後貓著步子,看樣子是準備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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