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過後,送走了各國使臣,休沐了一日才上朝。
處理完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兒後,才有禦史站了出來“臣有本啟奏。”
趙振瑱慵懶的靠在龍椅上,笑看著下麵“愛卿且說。”
這位韓禦史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死諫不放的能臣,奇怪的是這樣的能臣還是丞相的門生,朝堂都默認他是丞相一派的人,倒也無人敢動。
巧的是,這位韓禦史還真沒彈頦過丞相一派的人,這會兒開了口,不知是誰要倒黴。
群臣都眼巴巴的等著,就聽他道“臣要彈頦翰林院趙大人,私德不端、寵妾滅妻、汲汲於聲色貨利……實有愧陛下重視栽培,請陛下裁奪。”
翰林院一慣是清流文人,最是君子做派,捅出這樣的事來著實丟臉。
“皇上,臣冤枉!”趙大人悲拗一聲,上殿前跪下,“韓禦史所說全是一派胡言!臣家妻妾和睦,一切都是子虛烏有之事!”
趙振瑱覺得有趣“既是沒影的事兒,怎還叫人拿出來說了?趙愛卿,你不如與韓愛卿當堂對峙,有什誤會也好說清楚。”
後院的事情拿來在朝堂上爭辯,未免太荒唐了。
有幾個古板的大臣頓時黑了臉色,其中一個站出來道“陛下容稟,趙大人之事是否屬實,理應交給京兆尹審理,屆時一切都明明白白了。”
朝中官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歸京兆尹衙門去攪一攪,至於結果如何,不過是看上麵什想法。
不過此事挪到京兆尹衙門去,趙大人就很是鬆了口氣,眼升起了希望“臣行的正坐得端,到時自是敞開大門迎京兆尹大人去查。”
禦史韓大人也並不慌,老神在在的瞧了趙大人一眼“趙大人不敢在堂上對峙,倒是放心讓京兆尹去查,別是有貓膩吧?”
“趙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京兆尹不幹了。
在別的地方那是父母官衙門,但在權貴雲集的謙安城,京兆尹是誰也不能得罪,遇上的案件十件有八件是跟朝廷官員有牽扯的,辦老實了得罪不起,就隻能耍耍滑頭。
這滑頭耍多了,便沒了威力,大家都知道這是個和稀泥的地方了。
但說是這樣說,被拎出來批判是叫人臉上掛不住的,京兆尹自然要出來說兩句。
眼看就要吵起來,上頭坐著的那位才開口“既然是私德有虧,就交給京兆尹衙門去查,到時呈上來給朕過目再做定奪。”
韓大人不甘心“皇上,這並非……”
“好了,在朝上糾纏後院女人的醃臢事兒,成何體統!”趙振瑱臉色微沉了沉,顯見得有些不耐煩了。
朝堂上這些官員的牽扯他清楚,但今日他的目標並未站出來,目的沒有達到,這一場局的棋子是否會廢,並不重要。
禦史韓大人不愧是以正直著稱的諫臣,這會兒還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翰林院乃是編書著史的地方,若放任這般私德有虧的人,那豈不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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