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了幾口茶,就見項然捧著藥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想也知道是端給霖王的。蘇玉簪瞥了一眼,心一片冷漠。
倒是希嵐湟看到藥碗忍不住站了起來,意思是想侍奉趙原溱喝藥,但礙於皇後還坐在這兒,她又坐下了,眼巴巴的看著項然端著藥碗走到屋去了。
看出希嵐湟想進去伺候,蘇玉簪也沒做聲,隻悶著想原來霖王妃對霖王還有些情誼,就是不知這夫妻兩的感情和到了什地步。
蘇玉簪笑了笑,溫柔的拍了拍希嵐湟的手,安慰她道“別太擔心了,霖王一向如此,總不會有大礙的。”
一向如此,那便是一直都在病弱之中度過。一個男人成了一個藥罐子,那能成什事?
希嵐湟眸光閃了閃,很快湮滅,憂心的盯著麵“原本年宴前還好好的,我與王爺還計劃著守歲,誰曾想還沒到時辰就鬧出了這樣的亂子……也不知項然有沒有幫王爺掖一掖被子,今日地龍實在冷了些……”
她一副半起身的模樣,實在是憂心得很。
不過話的意思卻一點也不含糊,以前在王府照顧得周到所以霖王的病症沒發,就昨天進宮折騰了一天,宮人卻都照顧不盡心,連燒個地龍都懶了,這才連累了霖王的身子。
再往深了想,那不就是帝後這做哥哥嫂子的硬將人留宿,卻未盡到東道主的責任?
被暗指責了一通,蘇玉簪心不那舒坦,但一轉頭看到希嵐湟擔憂的神情,她的臉色又不好擺出來了。
不知道這霖王妃到底是聽懂了她話的暗示才還了一嘴,還是根本沒聽出她的意思,單純的擔心霖王。
蘇玉簪暗暗思忖著,隻順著希嵐湟的話頭“確是這些下人太沒眼色,本宮等下就多選幾個機靈的來,總歸是要好好照料著霖王和你,哎……霖王著實是不易。”
到底怎個不易,不過也是因為一身病痛罷了。
內室中,一身病痛的霖王端過藥碗一口喝了,苦著一張臉砸吧嘴,整張臉都苦得似白了幾分。
可見這常年喝著的藥,實在是叫人不好受。
趙振瑱斥責一旁的項然“這藥是怎熬的,怎竟將人苦成這樣?”
項然去端了蜜餞給自家主子,垂首在一旁回道“回皇上,藥是屬下親自熬的,王爺一向是吃此藥,確是苦了些。”
“都說良藥苦口,臣弟看著這藥很是有效果。”趙原溱抿著一顆蜜餞,不走心的誇讚。
要真是有效果的藥,怎會吃了這些年病還沒好?
趙振瑱心清楚,麵上卻現出擔憂“昨晚醫正看了你的病症,朕已經叫太醫院的一幫老家夥們好生研究去了,你還年輕,總歸是要好起來的。這些日子索性清閑,你這病也不宜挪動,便先在這兒住著吧!”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將人留在宮,明為照顧,實則軟禁。
趙原溱不置可否,欣然應允“臣弟一犯病便身子乏累,也實在是不願意顛簸挪動,就隻好在宮多賴幾日了。”
趙振瑱無奈卻縱容的看著他“安心住著吧!朕待會兒叫胡全挑幾個手腳勤快的來,讓項然隻護著你的安全,熬藥這等雜事交給旁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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