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燈瞎火的,一破落院子有什好逛的?
但是自家主子堅持想去,朝歌也很無奈,隻能順從的拿了燈籠,陪著自家主子。但這回她可不敢隻叫幾個奴仆遠遠跟著了,而是喊了一隊巡邏的官兵,就跟在後麵保護著。
好在對此安排希嵐湟也沒有意見,她仿佛真的隻是心煩悶想到處走走,並不在意有多少人跟著。
正院外麵的路還是很好走,走過了正院,旁邊的院子他們也沒進去,隻是站了站便走過去了。
一路往前走便越發的黑暗寂靜,朝歌都走得有點心發毛“王妃,咱們這是要往哪兒走啊?這周圍黑漆漆的,奴婢瞧著得慌。”
之前住進來不覺得,現在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這到處都是死人,他們的血流在地上,染紅了地麵。
死了那多人,不知道他們去投胎了沒有,萬一因為心怨恨朝廷,在這兒變成了厲鬼……
是越想越恐怖,想得朝歌都不敢往前走了。
燈籠的光芒並沒有多少,瑩瑩的一小片剛好能照亮腳底下一塊地方,清冷的月光覆蓋下來,隻看得見樹影綽綽,一人多高的野草隨風搖動的時候,地上的影子也跟著張牙舞爪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厲鬼。
希嵐湟不知道朝歌自己想了什,她緩緩的往前走著,聲音柔和“就是到處走走,忽然很想出來看看。你看前麵,是不是到了東邊的廢棄院子?”
“是……是吧……”朝歌抬起眼皮子往那邊看了眼,也沒看清什就縮了回來。
前麵的院子很安靜,希嵐湟緩步走到院子前,駐足靜靜的凝望著院子。
若仔細的去聽,似乎還能聽到耗子‘吱吱吱’的聲音,又或者不止這些,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什。
這氣氛實在是詭異,朝歌越發覺得不對勁“王妃,夜深了,這……”
“霖王妃。”一個士兵忽然小跑著上前,“白將軍回城了,差屬下傳話,說沒有發現綁匪的蹤跡,但他明天會去繼續找。”
“嗯?”希嵐湟回神一般的看了他一眼,“現下白將軍可在府外?請他進來見我。”
都好幾天了還沒尋到霖王,猜想霖王妃定是焦急惱怒,提出這般不合規矩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
將軍會不會來後院是一回事,小兵還是要將話傳達到,是以應了一聲便快速的跑了。
希嵐湟繼續站在院子外,宛如一塊石頭。她沒有任何動靜,其他人也不敢發出聲響,跟著靜靜的站著。
但壓抑的氣氛,還是傳到了院子。
“怎辦?你說這霖王妃沒事兒跑這兒來做什呢?”正要趁著夜色試試看能不能出去的探子懊惱的拍著腦袋,恨不能出去將礙事的人打一架。
但現在,他打不過,因為對方人多。
若是暴露了一點,他們這屋子的所有人也就完了。
院子外的霖王妃好像就隻是無意間走到了這,實際上住進江東王府後,這個院子霖王妃似乎還挺喜歡來,如今也看不出是有意還是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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