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氣息來到離喻封沉和紅不遠的地方,就停下不動了。仿佛要讓他們主動撞上,自投羅網。
喻封沉也就當做沒發現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同時將感知力放到最大,在他腦海,三道氣息的具體等級,是鬼物體質還是玩家體質,在哪停下了逐漸都變得很清楚。
雖然對精神的消耗有點高,但是詳細的信息是必須掌握的。
“左邊是個玩家體質,掙紮級,特質有種怪誕感。正前方是個鬼物體質,掙紮級,有壓迫感和絕望感。右邊是鬼物體質,掙紮級,略微有點詭異。”
“他們互相離得不遠,我們和任何一個打起來,其他兩個都能在兩分鍾之內趕到。”他像報參賽選手資料似的把收獲的信息告訴了紅,隨即收回感知,節約精神力。
不然以他掙紮級的實力,精神撐不住,會頭暈。
“我可以探路。”紅說。
她目光移向一旁的下水道口,如果她化成血流進去,是可以騙過同級絕大部分體驗師的感知的。
“下水道”喻封沉望了望紅,又望了望代表著肮髒的地下係統,無語道,“你平常經常在麵穿行?”
“不髒。我我可以避開髒東西的。水管也可以,”紅越說聲音越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不是說髒,你這個活動開始以後沒進去過吧?”喻封沉的潔癖不至於用在這種地方,而且知道自己鬼沉木的身份後,潔癖已經一定程度上緩解了。
“沒。”
“那就好,這個遊戲,你別到地下去。”喻封沉像個大哥哥一樣叮囑,因為在見過深潛者之後,他對地下就有了一個猜測。
之前在小鎮上做任務。他晃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能類似於警局,或者監管者居所的地方。
那大一個監管者是如何做到隨叫隨到的?根據這個邏輯,既然地上沒有它住的地方,就可以注意注意地下了。
他怕紅化為血液流進下水道以後,還沒找到敵方位置呢,先迎頭撞上一個深潛者,把sn值掉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紅不反對,她隻微微抬頭,“那我們要怎解決這三個人?硬拚的話,我就是隻剩一口氣,也保證把其中兩個耗死。”
“,不用這慘烈,我們有優勢。”喻封沉搖了搖頭,對紅動不動就想以命換命的思想非常無奈。
這孩子太凶了啊!
“什優勢?”紅輕輕地問。
“我們有我,我就是優勢。”喻封沉衝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加快了步伐。
紅落後了一點,眼睛茫然了一瞬間。
前麵這個人,似乎和她心那個當初非常低調,有種扮豬吃虎意味的人的影子,不能完全重合了。
在他身上有種東西改變了,是因為實力嗎?不再平和,而是略帶強勢。
他的心好像多了負擔,這種滋味她很了解,隻有認準了目標的人,才能改變原有的習慣,被目標驅使著向前走。
對於不曾了解過鬼沉木和錯亂級團隊“告死”的紅來說,她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
陰沉的天色壓抑著心髒,在一條鋪著劣質磚塊的路的中央,一個半人高的紙盒子靜靜地被放在那。
盒子外被五顏六色的彩帶圍繞包裹。於最上方綁出了一朵華麗的大花,在寂靜無聲的灰暗中,不僅沒起到放鬆心情的作用,反而添了一抹怪誕和矛盾。
就像臥室多出了一個陌生人一樣突兀。
在街道的拐角處。身穿囚衣的黑發年輕人和身穿紅裙的少女走了過來。
少女看到這個盒子怔了一下,放慢了腳步。
而青年則是直接笑出了聲:“我說呢,他們接近到一定程度就不動了,估計是在埋伏,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們。”
說話間,那隻盒子竟然左右搖晃了一下,麵發出輕微的機械轉動聲。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一個衣服風格誇張,紅綠相間的人靠在牆上,那人看不清長相,因為沒有胡子的臉上抹上了白色的顏料。
他頭頂戴著一頂四方岔開的帽子。每一個尖尖角上都掛著一個顏色不同的小球。
這人的臉上洋溢著無法讓人忽視的笑容,嘴唇紅豔,朝兩側幅度巨大的翹起。
他偷偷看著青年走向盒子,不禁左右搖擺,哼起了聳人的歌謠。
“哼哼哼哼”不著調的聲音偶爾來一段口哨樂,在安靜的空間回蕩。
青年和少女也聽見了。
“原來是小醜嗎?”青年一下子就猜出了埋伏者的身份,哼著音樂的小醜不僅沒慌,反而更快樂了。
紙盒傳來一聲:“喲呼打開我打開我”
聲音聽起來像個半機械的調皮熊孩子,刺耳又人。
小醜嘴巴咧開,縮回了身體,踢了踢自己前端尖翹的靴子,僅靠聽覺來猜測現場。
“打開我打開我”
青年手有一把匕首,他冷笑一聲,用匕首挑開了紙盒上的彩帶,將盒子撕開一角。
小醜已經想象到盒子的惡作劇玩偶刷的一下跳出來,手的硫酸潑向青年,然後大笑“bng!這是驚喜,喜歡嗎?”,青年慘叫著,不得不看著自己迅速被腐蝕的場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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