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的手術刀,與病人的大砍刀相比,看上去如同豆腐對上了磚塊。
寧楓麵對著醜陋的病人,連嘴角的笑容都懶得維持,很顯然,這個病人沒有激起他的興趣,讓他頓感無趣,隻想早點解決它。
白大褂仍然隻是披在身上沒有扣著,衣角左右搖晃,隨著寧楓的步伐顯得有些張狂。
喻封沉調整了站姿方便吃瓜,當然,他也沒有完全放鬆,時刻準備著應付意外。
一抹刺眼的反光出現在喻封沉的眼中,那是頭頂的燈泡管的燈光通過手術刀反射過來的。
寧楓身影一閃,一種詭異的角度湊近了病人,病人的大砍刀隨著那油膩而怪誕的笑聲劈下來,寧楓輕而易舉的躲過,刀鋒劃過白大褂,卻在那一瞬間仿佛砍中了一團虛影。
白大褂完好無損,仍然囂張地晃著,那柄小小的手術刀卻像插進軟泥一般插進了病人的胸膛,刀刃完全沒入,向下割開一道縱深的口子,露出深紅的內髒和大腸。
喻封沉甚至眼尖地看到了奶白色的肋骨。
他對這把手術刀的鋒利產生了直觀的認識,有個詞用來形容最合適削鐵如泥。
手術刀和大砍刀的對碰,原來不是豆腐和磚塊的交鋒,而是凍豆腐對磚塊的碾壓。
寧楓把手術刀高高拋起,刀身在空中旋轉了很多個360度,落下時,又被寧楓的手指穩穩接住。
那個腳步沉重、聲音油膩的病人猛地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聲痛呼,它倒在地上,腸子與鮮血滾落一地,他伸手試圖抓住寧楓的腿,被寧楓嫌棄地一腳踢開。
“呼救救我救救我”病人發出哀嚎,大砍刀被丟在了一邊,完全看不見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似乎有些可憐。
當然,如果它的外貌沒有那畸形的話,這種可憐可能還有點用處。
“看這出血量,它活不了兩分鍾了。”寧楓隨意看了一眼,撿起大砍刀在手掂量了一下,搖了搖頭,像扔垃圾一樣把大砍刀扔到了一邊。
“還是補一刀吧,免得有什變故。”喻封沉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走了過去。
病人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投向後走過來的這個小白臉,沒想到這人看著斯斯文文,心卻這狠。
它掙紮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會在這?是新病人嗎?我為什從來沒有見過你們?”
“你管我們是”寧楓剛說半句話,喻封沉就伸手拉住他袖子打斷了他。
“你知道夏至白吧?我們是他朋友。”
聽見喻封沉這句話,寧楓挑了挑眉,不再說什,準備看喻封沉表演。
病人則驚恐地睜大雙眼,他看上去害怕極了,對夏至白這個名字有一種恐懼感:“不不我不是故意傷害他的!都是護士長是護士長讓我這做的!”
哦?
害他,護士長?
他表麵上裝作什都知道的樣子,這點可能有些多餘,因為病人現在的精神狀況非常的不好,就算喻封沉表現出驚訝,它也壓根不會注意到。
“護士長在哪兒?”喻封沉問。
“她她一般在四樓,咳咳咳”一邊回答,病人一邊咳出幾塊碎掉的內髒。
“啊,我的手術刀明明隻是把內髒一切為兩半而已,這怎能吐出碎的呢?”寧楓不解又嫌棄的盯著病人,“看來戰鬥前體內就是一團漿糊啊”
“這兒是幾樓?”喻封沉又問。
“二,二樓。”
喻封沉目光陰冷,看著病人恐懼的臉,緩緩問:“護士長曾經對我們的朋友做過什?”
“我不能咳咳不能說,你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這會兒腦子倒是挺清醒的嘛,那剛才拎著大砍刀找人砍的時候,怎沒清醒清醒?我們就是要你死啊。”喻封沉露出和善的笑容。
病人的口鼻中也滲出鮮血,它知道了,眼前這兩個人,比它還要精神病,它是沒有希望活下來了。
於是它的表情變得猙獰,還有一絲幸災樂禍:“你們會變成殺人犯的!殺人犯!害怕嗎?”
“殺人犯?你也算個人?”寧楓詫異。
“你們”病人咽下最後一口氣,走向了死亡。
它的眼中除了恐懼,還有一絲疑惑。
它在疑惑,為什這兩個人,不像夏至白一樣,畏懼著殺人呢?
“它說他傷害過夏至白?這不是夏至白的空間嗎?”寧楓見它斷氣,把手術刀插進白大褂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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