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李公公的聲音再次響起,官員們排好隊陸陸續續進入大殿。
莫淮安躲在前麵武將寬實的背後悄悄看了一眼。
金龍繞柱,石龍伏地。
殿頂,上好的金剛木錯綜交橫,根根相嵌,極其堅實穩固。許是過了多年,已不是新木的顏色,帶著些古老,滄桑的氣息。
殿內空間極廣,粗粗一算,能容納上千人。
前麵石階之上,侍女跪在地上,手中舉著果盤,鄭毅著金絲龍袍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之上,嘴角嵌笑,懷中斜坐著一個美人將剝好的橘子送進鄭毅口中,衣著豔麗,妝容嬌媚,就是布料有點少。
莫淮安這下可真是開了眼了。
以前有聽聞過民間的傳言,卻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真的。
眾大臣早已見怪不怪,表情都有些麻木。
跟著眾大臣走了一波上朝的流程,莫淮安已經差不多知曉了這大大小小的規矩。
她安靜的站在最後麵,一言不發,聽著文臣武將的辯論,直覺沒意思,竟有些瞌睡。
師父將傷口處理了之後雖然疼痛不減,但確實感到好了許多,這其中也少不了肖公子那瓶藥的效果出奇。
“莫淮安---”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莫淮安一個激靈,瞬間沒了困意,清醒至極。
關鍵時刻終將來臨!她有些緊張,就這場麵,放在以前那是做夢都想不出來。
莫淮安伏身低頭快步走至石階下,跪下行了個叩拜大禮。
“微臣莫淮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不能抬頭看,一個個眼神直往前使勁瞟,仔細看好像都翻了白眼兒。
鄭毅居高臨下,“朕不是準許你多休養幾日,怎今日就來上朝了。”
莫淮安還是叩拜的姿勢,肩膀疼的她微微顫抖。
“回皇上,微臣卑微之人,能夠承皇恩,贏武舉,已是大幸,怎敢因區區小傷,就耽誤了微臣報答皇上大恩!”
鄭毅聞言大笑,大掌重重拍在美人身上,留下紅色的掌印。
美人眼眶微濕,笑意卻不減半分。
“報答朕的大恩,好!哈哈哈!那不如來朕後宮,且更能實現你心中所願。”
莫淮安眼中劃過一絲厭惡,“謝皇上厚愛,可微臣身份卑微相貌底下,且自小習武身上眾多傷痕,實在是恐汙了皇上後宮,那微臣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了。”
莫淮安又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就讓微臣替皇上征戰沙場,護我大梁不受外敵侵擾,國泰民安!”
鄭毅聞言換了姿勢,一隻手托住下巴。
“你,抬起頭給朕好好瞧瞧。”
莫淮安身上滲出冷汗,緩緩將頭抬起來。
鄭毅仔細觀察著她的臉,道:“你來自上春城青石村?”
“回皇上,正是。”
鄭毅又問:“從出生起就在?”
莫淮安警覺拉滿,眯了眯眼睛,“回皇上,正是。”
“父誰,母誰。”
“回皇上,父,莫青,母,蘇瑤。”
聞言,群臣之中一人有些吃驚,不自覺的微抬了頭,打量著莫淮安。
一大臣站出來:“啟稟皇上,莫淮安根本不是出生自青石村,否則也不會管她的父親叫師父!皇上,她欺君!”
鄭毅眼神轉而陰狠,“哦?莫將軍,衛大人所言可屬實?”
“皇上!微臣冤枉!”
莫淮安再叩首,“微臣確確實實出生自青石村!隻因我爹從小便教我習武,我就對我爹行了拜師禮,之後便一直稱他為師父,雖為親生父親,但微臣也尊崇皇上所言“尊師有道,一日師而百日恩”,始終將受教之恩時刻銘記於心!”
鄭毅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龍椅上麵,若有所思。
“皇上,萬萬不可聽信她的話啊皇上!”
“聒噪!”
鄭毅目光銳利,“朕並非有意懷疑你的身世,隻是瞧你十分熟悉。你的話,朕自會考證,先退下吧。”
莫淮安鬆了一口氣,又行了個叩拜大禮,慢慢退回去。
“等等。”
鄭毅叫住她,“安北軍分撥兩千士兵給你,賜名安西,駐安西軍營,歸入安西軍,擇日傷好赴任。”
莫淮安謝了恩,回到自己位置上。
“皇上!”
安北將軍和安西將軍同時站出來。
“皇上,安北軍分出兩千人,於皇上安危不利啊!”
“皇上,安西軍營現人數已滿,駐不下這兩千個兵啊!”
鄭毅抬抬手示意他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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