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鬼，莉莉有沒有對你講過你所在的時代十年前，發生的所謂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事？”看了我一眼，斯卡哈接著。

    “除非我問起，否則她從來都不會主動提及。”我回想了一下答道，“而且每每起上次的聖杯戰爭，阿爾托莉雅的眼神總會變得很奇怪，好像在逃避些什一般躲閃不已。所以後麵我也極少去問了。這樣看來，果然是有心結沒有打開嗎？”

    “唉……豈止是心結，那對莉莉來是不堪回首的噩夢吧。”斯卡哈歎了口氣，“要怪就怪這世界太殘酷，連一個普通少女的夢都不願意實現。”

    …………

    “斯卡哈前輩，求您告訴我究竟當初發生了什，還有與現在不列顛麵臨的情勢到底有何關聯？”我直直望著斯卡哈，懇切地問道。

    “這一次入侵不列顛的敵軍統帥，是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莉莉的對手之一，以騎兵職階降臨冬木並參戰的英靈——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斯卡哈幹脆地。

    “伊斯坎達爾……難道是亞曆山大大帝？”震驚的情緒瞬間充斥胸腔，“我記得他不是公元前的曆史人物嗎，為什會出現在將近一千年後的不列顛？”

    “鬼我對你過，這個時代不列顛的土地上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吧。”斯卡哈隻是對我笑笑，“且不管通過什方式，總之這位英靈降臨在不列顛了。而且應該是貨真價實的完全狀態，而非簡單的從者。”

    …………

    “如果是真的，那這種等級的英靈，本身實力已經屬於頂級的範疇了吧！”我唯有苦笑。

    “實力本身不是關鍵。”斯卡哈搖頭道，“重要的是莉莉自身的意誌和信念，在他麵前完全被壓倒了。”

    “怎會？為守護國土和民眾奮不顧身，直到最後依然驕傲挺胸而立的阿爾托莉雅，就算是亞曆山大又如何能夠否定？”我立即提出了質疑。

    …………

    “鬼，我不是剛剛對你了，守護者類型的王與征服者類型的王之間水火不容嗎？”斯卡哈抬手示意我稍安勿躁，“伊斯坎達爾身為馬其頓帝國最負盛名的征服者，對於為理想獻身的做法是完全無法理解的。而莉莉作為祈願和平的不列顛守護者，對於侵略擴張掀起戰亂的行為也完完全全無法承認。”

    “何必呢，每個人的情況本來就不一樣，硬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評價對方根本沒有意義。”我忍不住插話道，“何況本來就同樣身屬英靈，身份地位並沒有差別。”

    “沒辦法啊，這兩個人偏偏都是對自己的走上的道路自信無比的類型，想必不想盡辦法對將方駁倒，就不能繼續前進了吧。”斯卡哈聳聳肩，很是無奈地著。

    …………

    “即便如此，阿爾托莉雅又為何會壓製呢？真要的話，伊斯坎達爾的最後的結局也好不到哪去。”想了想我不解地問，“不過三十歲就暴斃而亡，繼承人被殺，建立的馬其頓帝國瞬間土崩瓦解。”

    “不一樣的哦，伊斯坎達爾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他也由此成為了真正的英靈。”斯卡哈抱著胳膊，“而莉莉直到最後還在悔恨、悲歎著自己的無力，沒能完全拯救國家。她也正是因此才參加聖杯戰爭的不是嗎？希望能得到第二次機會。”

    “……”我一時沉默了。

    “而且，伊斯坎達爾的身邊永遠有著無數的追隨者，哪怕在他死後都化作了不滅的王之軍勢。我想這才是莉莉最難以理解的一點。”斯卡哈繼續，“她不明白，為什這種不折不扣的暴君能得到這多人的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