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熟悉之人的聲音,反而一時不知什好。
像在學校見麵時那樣隨意地稱呼“喲,一成,狀態還好嗎”?
……不行,畢竟是座機通話,而且號碼是直接撥往對方住宅的,那樣也太過於失禮了。
那,按照標準的禮節,“您好這是衛宮家,很抱歉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您,造成的冒犯請多包涵”?
……似乎也不好,對平日校園中總能見麵的友人使用敬語,不論如何都顯得十分古怪。
靜等了十秒左右,大概是見我還沒有開口講話,那邊的聲音主動響起:
“您好,請問是準備明日來寺內上香的客人嗎?若是您有需要,我們可以為您預約明一早的規程……”
真應該不愧是學生會長和將來要繼承住持之位的人嗎,這番話語條理清晰,似乎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冷靜與透徹被包裹其中。
“一成,是我。”
多虧了對方主動開口,將我從不知所言的尷尬境地中救了出來。
“哦?……衛宮?”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帶上一絲訝異著,“真想不到啊,你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咳……那個,想起一件事,感覺必須今晚對你。”我在原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感覺心緒也開放了不少,“起來你的父親不在寺內嗎?我原以為會需要將通話轉達給你的。”
“可不要提他了。那人一到晚都在忙著誦經以及接待香客,因此全部的日常事務都交給我來做了。呼——累死人了……”
著一成忍不住深深歎息,似乎要將心中的無奈一口氣完全吐盡般。
“哈哈,那還真是辛苦你了,這就是所謂的能者多勞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當寺廟主持的兒子也是件極為勞累的事情啊……
“那個啊……我會選擇競選成為學生會長,也是多半受了那人的影響吧,總覺得閑著沒事做就可歸類為罪惡之流……”一成用他特有的,認真卻又帶著一絲苦惱的聲音著。即便隔有電話線,也能毫無阻礙地於腦中浮現出他抱著雙臂連連搖頭的標誌形象。
“所以,你的要緊事情究竟是什?現在給我聽吧。衛宮兩年來主動打來的第一個電話,可是必須要抱著供奉菩薩一般的心去認真聆聽。”
話鋒一轉,一成又把話題從寒暄拉回到了正軌。
“哪有那誇張啦,隻是一場平常的交談而已。”我感到語氣自然了不少,果然一成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能夠讓所有與其交談之人都自覺不自覺地信服乃至認同他,“還記得半年多以前,我們聊過的那個,關於學校內失戀學生的管理問題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