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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盛陽?能聽到我說話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盛陽的意識開始有了變化。他的聽覺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似乎能夠感覺的到有人一直在跟他說話,而後他被某個人(或某兩個人)雙手夾在腋下。他有點暈眩,世界開始向一邊傾斜,但他發現自己靠在一種溫暖而堅實的東西上,而不是倒在地上。
他的思想因心髒麻痹和身體的疼痛而眩暈。他的頭砰砰直響,還在掙紮著呼吸。他感到有一隻手在背上舒服地搓著圈,然後有某種金屬的東西被灌進了他的嘴,他本能的想到了前幾天進入到他喉嚨的那根長管子,這讓他不禁想要拒絕,但是後來他能感覺得到那不是,但他不知道是什。因為他的眼皮始終沒能堅持睜開。
而後,他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墊子上。
他呼吸急促而短促,不想失去重新獲得的那點控製力。然而,這次鬥爭讓他徹底筋疲力盡。在路上(因為似乎有顛簸感),他覺得他的周圍似乎籠罩著一片黑暗,他意識到好像有人在輕拍他的臉頰,也有人一直跟在他身邊,跟他說話。
那個人是誰呢?也許是胡帥領?是傅隊?關伯?
等等……那聲音……又或者是……
餘銘?
盛陽因為這個想法而吃了一驚,但他不能肯定,因為他一直在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徘徊。
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軀幹,他微微顫抖著,但他並沒有試圖回到光明中去。相反的,他隻想休息,這次,他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而盛陽猜的並沒有錯。
跟在他身邊,一直試圖叫醒他的人,就是餘銘。
當盛陽昏倒之後,章程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發現了地址。在此期間,每個人都在祈禱凶手不要中途返回,而當章程終於歡呼出那句令所有人期待的“發現了定位!”的話之後,所有人立刻便驅車前往了現場。
所有人立刻馬不停蹄的去開車、提前呼叫救護車,而在所有人的腳步之後,有一個人不僅步履匆匆,而且還神色緊張,那就是傅強。因為他多花了一分鍾的時間撥通了餘銘的電話,告訴了他在盛陽身上發生的事。
“我隻是希望他在搶救時,你能在他身邊……”
傅強沉重的說。
所以當他們衝進盛陽昏倒的廢棄的冷庫時,餘銘也趕到了現場。
而當餘銘看到盛陽的樣子時,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恐慌和震驚。
他看到盛陽倒在冷庫的地板上,沒有意識,他的頭上和手上一片赤紅,尤其是他的手,它血肉模糊,布滿了滾燙的粘乎乎的血。在它們的覆蓋下,那雙手幾乎已經看不到了原來的樣貌。餘銘的喉嚨當時就哽住了。他不得不背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承受著巨大的心疼。
在救護車,餘銘不停的叫盛陽的名字,輕輕拍打他的臉頰,希望他能睜開眼看他一眼,但是直到盛陽被推進急救室,他也沒能等到這一刻。
“盛陽有輕度的腦震蕩,他的心肺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還有他的手……”
不用傅強多說,餘銘就已經觀察到了他的兒子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
“他……會痊愈嗎……”在急診室門外,餘銘聲音顫抖。
“醫生說了,心肺上的損傷需要慢慢修複,而他的手……他們會切開筋膜進行減壓,徹底的切除壞死組織還有一些可疑的壞死組織。如果組織缺損比較多,還會進行皮瓣修複……不過……也幸虧盛陽的解剖經驗很豐富……”
傅強坐了下來,試圖安慰餘銘。
“因為手腕是人體的一個複雜部分,它的血管和肌腱離皮膚很近,盛陽知道如果位置選擇錯誤,就很容易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所以他並沒有在關鍵的部位下太狠的手。”
而餘銘卻也隻是苦笑了一下。“這還不夠狠嗎?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
“我也沒有想到盛陽會這樣做。”傅強接過他的話。“但是,他為自己贏得了勝利。他是我最堅強的隊員。我以他為傲!”
這次,傅強毫不吝惜他的寬慰的笑容。
而後,餘銘又簡單問了一些有關這個案子的問題,問完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再晚一些的時候,因為散毒案還沒有完成,傅強便在得知盛陽情況好轉了之後先行離開了醫院。臨走前,他特意將盛陽未打開的餘銘的信又重新交到了餘銘的手,他希望等到盛陽清醒後,餘銘能夠親自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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