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怎這就出來工作了？”陳子期吃著飯，隨口問道。

    “問女生年齡好像是個忌諱吧？”

    “我怎記得是不能問中年女人和裝嫩大媽的年齡，年輕女生的，應該沒問題吧。”

    “好吧，我十八。”

    “真的假的？”

    王雪蹬了陳子期一眼，道：“難道看起來不像？”

    陳子期趕緊認錯，順便誇了王雪幾句。任何人都無法拒絕別人的讚美，尤其是年紀輕輕的女生。

    一番交談下來，兩人已經頗為熟絡。

    王雪是魔都人，今年剛高中畢業，趁著暑假，到皇朝國際大酒店做做兼職，體驗生活的同時順便賺點零花錢。

    “你家是魔都的，還來幹什兼職，一套房子不就上千萬了嗎？”陳子期不解道。

    “可那都是虛的啊，我家隻有一套老房子，家人要住的，又不能拿來賣。而且，現在也不好賣了，買得起的基本上家家好多套，買不起的再過一百年也湊不起首付。再了，就算順利賣出去了，那自己住哪，賣了舊的就買不起新的了。”

    “那就換個地方唄，轉手拿著一千多萬，一家人找個環境優美的城市，多滋潤啊。”

    王雪嫌棄地撇了撇嘴：“哼，沒誌氣。”

    陳子期尷尬地笑了笑。王雪故作嗔怒的表情還是很可愛的。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體驗普通人的日子，矯情！”陳子期開了個玩笑。

    王雪搖了搖頭，道：“你誤會我了，我真不是什大姐。雖然家有房子，但那是我爺爺當時從單位分的老房子，後來我爺爺去世了，我爸就繼承了那套房子，現在也是一家人擠在老房子。所以我來這兼職，真不是來體驗生活，我是來賺錢的。”

    “哦，不好意思。”陳子期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個玩笑看來真的不太好，兩個人雖然認識了一段時間，但還沒熟到一定程度，這種玩笑非但不能拉近兩人的距離，還會使對方感覺不愉快。他隻希望王雪不要因此怪他。

    吃過飯，兩人打個招呼道別，各自去幹活去了。

    …………

    …………

    夏日的魔都似火爐。

    在這個超級大都市，無數的汽車、無數的工廠排放出難以統計的溫室氣體，熱島效應格外顯著。鋼鐵叢林的人們，隻能花費巨額的電力，維持著室內的涼爽。

    皇朝國際大酒店這些日子客流有些減少，對底層員工來，算是稍稍減輕了一下負擔，可以不用那忙碌了。

    陳子期和王雪偶遇的頻次也越來越多，兩人早已互留了電話和微信，見麵時也愈加隨意。兩人隨意聊著一些話題，漸漸談到了大學……

    “對了，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王雪不知從哪聽到陳子期是大學畢業生之後，一臉好奇地盯著他。

    陳子期心咯一聲，又要被嘲諷一波了嗎？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早已有了抗體。

    “中國哈佛。”

    王雪臉上露出疑惑，“中國哈佛，有這個學校嗎？我隻聽過美國哈佛，這是美國和中國合建的新大學嗎？”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

    “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故意來嘲諷我的。”陳子期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