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呢!藥好了沒有!你們這宮的人辦事就是慢,快去!”
“是…是!”
“熱水,把熱水供應上。”
“熱水好了好了,隨時都有。”
疼…撕心裂肺的疼…
譚言心從未有過這種體驗,這種幾乎要將她撕裂的疼痛感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好幾次活生生的疼到昏厥,沒多久又因為疼痛而醒來。
上一次的昏厥前自己還在那亂境之中,這次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不知道被安置在了這東越皇宮中的哪個房間。周身都是宮中宮女打扮的人圍繞在她的身邊,耳邊聽著的是一個熟悉的男聲,鎮定自若的指揮著動作。
如今的混亂本讓譚言心有些緊張,可睜開眼看到那人後便鬆懈了下來。
“司…司年…”
之前金兒還跟她說過,司年會來的隻是不知道是什時候,沒想到就是現在。
“誒,你別說話了。留著力氣等會用,這個藥你含嘴,沒力氣的時候咬一咬。顧昭和那個叫齊弈的一直叫喚著想進來,我怕他們礙事將他們攔在外麵了。你的胎兒雖然沒有足月,但是九個月了可以生了。還有什想說的,說完後就把所有力氣都攢著,用來對付這個小家夥。”
“救…救白玉!”
聽到譚言心提到這個名字,司年明顯的震了一下。
他知道,她的生產提前就是因為受到了白玉的刺激。
在她昏迷前的那一那,所看到的就是那個白衣的桃花妖閉上眼睛的樣子,對於司年什時候出現的,後麵又發生了什她一切都不知道。
“老白他…沒死。”
“真的!”
“嗯,是真的。他當時隻是昏過去,但是並沒有死。我一直一直易容潛伏在這宮,預備著你們要是失敗了,我就當做留的後手毒也毒死他們。沒想到你們雖然成功了,可是卻還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我本該早些來你這邊,就是因為先去看他了才來的晚了些。你放心,老白還欠著我生死穀的帳呢。我這人性子不好錙銖必較,我說什都不會讓他死。他居然敢帶人破我生死穀,我不讓他給我做牛做馬來還清楚,閻王就是想要帶走他,也要先問問我司年同不同意。”
司年的出現,宛如給了譚言心一劑最穩妥的定心丸。
哪怕他嘴罵著白玉,可是她知道司年將白玉當做親兄弟和摯友看待。是啊,如果她沒能治好白玉,這世上就隻有司年了!
她相信他,她怎可能不相信他,不相信生死穀的醫術。
“好了,現在你什都別想了。接下來都聽我的,可以?”
“嗯。”
這個孩子跟著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了。從懷上他的那一天起,自己便一直在遭遇各種麻煩,九個多月的奔波,終於也在今日塵埃落定。
三個時辰的嘶喊,終於在子夜之時換來了第一聲嬰孩的啼哭。
“言心!司年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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