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言心和司年為了讓白玉醒過來,他們二人這些年幾乎結合生死穀的所有力量。最後譚言心發現,能夠讓白玉清醒的關鍵,就在於娘親留下來的那隻食夢蠱。
成年形態的食夢蠱,翅膀上的磷粉居然有一種可以讓大腦神經元修複的功能,可是食夢蠱一旦進入腦內,便會啃噬人的記憶。
所以譚言心將食夢蠱留在了白玉的腦中,便再也沒有取出來了。
他說過,他是她的影子,願意帶她去隱居深山,過她想過的日子。哪怕是她嫌棄煩,趕他走,他都絕不離開。
所以哪怕是當初設下的計謀逃出東越皇宮時,譚言心也毅然決然的將白玉給一起帶來了生死穀。
他的確沒有食言,他仍舊是她的影子,隻是他現在守護著的,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方式。
“你司年舅舅他之前就說過,他等著白玉當牛做馬,決不許閻王帶走他,現在他辦到了,所以就真的開始指使他了。”
“報仇?舅舅跟玉哥哥有仇?”
小夢兒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的爹爹,對於他們之間的這些過往,她還都不知情。可是想了一會,小姑娘又不想問了。玩了一天也累了,一腦袋靠在爹爹的肩頭,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顧昭看了看靠在肩頭的小女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輕笑了一聲便也回去了。
曾經的生死穀,如今又重新變回了原來的生穀,與死穀,兩穀之間由一片桃花林分隔開來,卻又實則並未分清你我。
往日的生穀門庭若市,來往求藥的人絡繹不絕。可是這些日子生穀重新燃起了那厚厚的煙霧屏障,阻擋了外人的打擾,因為這位剛剛繼任幾年的新穀主,剛剛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孩子。
顧昭安置好了熟睡的夢兒回到房中時,床榻邊的搖籃是熟睡的小兒子,而榻上那本該好好休息的妻子卻坐了起來,看著手中的信件滿眼的笑意。
“不是說了讓你休息的,齊弈這家夥難道還不死心?”
“才不是呢!是齊弈來信問我身體如何,隻是簡單地問候,然後跟我說了一下現在宮中和東越的情況。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當初沒有看錯人,齊弈才是適合做一國之君的人,他比我做的好上千萬倍。”
“哦?可是在我之前,不明明是你將那鳳尾花的印記,早早的就印在了他的身上。”
“嘻嘻,我當時…是想著說報複他來著嘛!”
她早早就說過,一定會報複齊弈。而這份報複,便是將東越君主的位置,交到齊弈的手中。
四年前的那天,譚言心也沒想到鳳蕾兒居然一直沒死,甚至跟她最後僅存的欒鷹殺手回到了宮中,想要刺殺她拿回女皇的位置。
隻是鳳蕾兒棋差一招,三星連珠的那一日,顧昭早早就想著要借著這一天,做出一副假死的模樣,讓譚言心逃離東越。
所以那欒鷹的殺手還沒來得及動手,顧昭所隱藏的人就出來將鳳蕾兒跟那殺手,留在了當時白玉的寢宮之中的大火。
所有臣子都覺得顧昭對皇位有所企圖,甚至齊弈都覺得,顧昭那一年的時間,是因為白玉救了譚言心,他沒有辦法所以不介意譚言心經常去找白玉。
但是卻沒想到這隻是一個幌子,這一年的時間,每次譚言心都會讓所有下人離開,實則顧昭從未忘記過她說過的想要過隱居深山,遠離朝廷的日子。所以在白玉的寢宮床下,花一年的時間,挖了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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