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城地界。
一個人煙稀少的官道之上,急馳而來一輛馬車,馬夫拚命地揮舞著鞭子,大聲地呼和著。與馬夫並坐著一位持劍青年,身著黑衣,神色俊朗,麵容嚴肅,閉著眼,神情間卻有著比這還要冷的寒氣。
“娘,我們什時候才能見到爹啊?”
馬車內一個大約五六歲,身穿布衣的孩童仰頭望向一位婦人道。
這位婦人身著粗布衣衫,高挽發際,頭頂上別插一枚玉簪,看似普通,但若有高人在此,就會發現玉簪之上具有波光流轉,價值連城。
婦人聽到孩子的問話,止住愁緒,抬手揭開車簾,一陣寒風夾雜著絨雪灌了進來,婦人懷的孩童微微顫抖,婦人趕忙放下車簾,撣去掉落在身上的雪花,望著躺在懷中的孩子,抬手撫摸著孩子的麵龐,麵帶憐愛,柔聲道
“再等等,等到了晚上,到了域城,你就見到爹了”
“娘,你爹會不會想我們呢”
“當然會啦,你爹最疼宿兒了”
“哦……”
孩童擺弄著腰上的布條,出神的應道。
婦人摸了摸孩子的頭頂,輕歎一聲,憂容又浮上臉龐……
飛馳的馬車伴隨凜冽的寒風,很快便消失不見,地上的車轍與雜亂的馬蹄也漸漸被大雪覆蓋,仿佛馬車從未經過。
臨近黃昏,雪下的了些許,但依然陰沉如蓋,色也比平時暗了許多。當馬車行至域城百的地方,車上持劍的青年猛然睜開眼,警惕的看向四周。
“怎了,錦侍衛?”
車內的婦人也似有覺察到了異狀,開口問道
“夫人莫驚,人隻是覺得這空中彌散著濃重的血氣,不過夫人放心,有人在此,定能保護夫人安全”
罷,青年祭起飛劍,護在了馬車周圍,準備隨時應付不測,麵色卻越來越凝重起來。
“夫人,快……快……快看,城上空的黑煙……城中肯定發生大事了,而且,而且我聞到一股濃重的血氣”
馬車漸漸駛近域城,邊域城的輪廓也慢慢變大,好似巨獸般伏在大地之上
突然馬夫,勒住馬車,渾身顫抖,膽戰心驚的道
“哼,有我在,怕什,你隻管趕車便是,何必多言,夫人您怎出來了?心著涼,趕快回車休息吧,有我在,沒事”
青年道
“錦侍衛,莫要怪他,他也不容易,寒地凍的,還要出來駕車拉客”
車內的婦人聽到車夫的叫喊,出來道
“城肯定出大事了,二位大家,這趟買賣我不做了,咱們,咱們回去吧”
“不做,恐怕不行吧?”
著青年雙指指向車夫的脖子,指尖吞吐著半尺金光
“大爺饒命”
車夫雙手作揖,可憐巴巴的望著青年
“我家中上有老,下有,中間……”
“都是凡人,別為難他了”
婦人完,用手推開青年指向車夫的手指
“人……人遵命,還不快滾!”
“哦、哦”
車夫轉身下馬車
“來,拿著”
婦人從懷掏出十幾兩銀子,遞給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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