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好在腿勁兒上,好人好在心眼兒上。敖德臣發自內心的壯舉,一下子打動了金山丹的心。從此,在她心底就埋下了感恩和敬重的種子。
夏春雨像聽傳奇故事一下驚訝,感慨地說:德臣叔從小就是英雄啊。
“英雄不敢說,反正那個秋天,把他都快凍成狗熊了。”說完,山丹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春雨:為什?
山丹:他家窮啊,他把自己唯一的上衣燒了,整個秋天差不多就是穿著背心兒度過的。
夏春雨:從那時起,您就愛上他了?
山丹:嗨,你這丫頭說的。那時候小,哪懂什是愛啊。不像現在的孩子們。
夏春雨嘿嘿一笑,又說:德臣叔是為了救你,才那勇敢的?
山丹:不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前麵的倆女生有我。我也沒和他說過。而且,知道這個秘密的,目前看除了我大雁嫂子、托婭妹妹,就是你了。當然,她倆隻能算知道一半兒,我就說德臣救過我的命,具體過程我都沒和她倆說。把她倆急的,什似的,可好玩兒了。
夏春雨:山丹姨,您真偉大!德臣叔也偉大!我聽說了,那個包寶山傷害了他,他竟然一直守口如瓶。要不是那小子不懷好意和你們競爭荒山承包權,估計德君叔也不會說。
山丹:是啊。我隻知道敖德臣這小子對老包家有成見,沒想到是這種事兒。就這樣,你德臣叔回去還怪你德君叔把事兒捅出去了呢。
夏春雨:有些事壓在心一輩子,真的太難太難啦。
山丹:是啊。但願這話說開了,德臣心的疙瘩能鬆一鬆,我下一步的事兒就好辦多啦。
夏春雨:您是說斯琴奶奶和那個包鎖——
山丹伸手點了夏春雨的頭一下,說:你這丫頭,快成了我們嘎查的人啦,啥都瞞不住你了。
夏春雨又摟著山丹的胳膊說:我就是桂麗絲嘎查的人,過兩天我就和巴音支書說,把我的戶口也牽過來。
山丹笑著說:瞎鬧吧你就。
臨溪峰下篝火越燒越旺,火苗跳躍,就像舞動著的花朵。
山丹:春雨,你看那篝火,遠遠望去,真的像草原上火紅的薩日朗啊。剛和你德臣叔談戀愛時,他就在臨溪峰下為我唱情歌,還為我采薩日朗花。
山丹回憶當時的情景:
臨溪峰下,山丹在河邊撩著水,德臣在河邊尋找薩日朗花。
德臣捧著一束薩日朗花唱著歌兒向山丹走來,並張開雙臂深情地擁抱山丹……
…………
秋天到了,草原由綠轉黃、黃中帶綠,色彩更為豐富。牧草株壯籽滿,成排的打草機像電推子一樣,齊整整地把“毛寸”草原理成了“板寸”草原。
秋天,是忙碌的季節,是收獲的季節,是洋溢幸福的季節。
山丹承包的荒山荒坡都種滿了山杏兒。沒事兒時就和德臣前去轉一轉,把歪的樹苗給扶一扶,樹坑兒有石頭的,就伸手去撿一撿。
山丹愛惜地說:德臣,你別動手了,累了就坐一會兒。
德臣高興地說:山丹,別再把我當病號了,我都好利索了。
山丹:那也得注意啊,別再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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