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微微一笑，坐著不動。

    “我沒有吃霸王餐。”

    “身份證。”

    警察冷冷道。

    破拿出了身份證，交給警察。

    高個子看了看，把身份證留在手，沒還給破。

    “你們事情經過。”

    何姐就敘述了一遍。

    “軒轅破，你既然吃飯了，就要給錢。這點你承認吧？”

    警察開始調解。

    “我承認。但是，我既然交錢了，他們就應該給我提供貨真價實的服務和商品，這點你們也承認吧？”

    “我承認。但是問題是”。

    警察沒完，破就打斷了他。

    “問題是我已經交了錢，他們給我的都是假貨。”

    “你血口噴人，我們這所有的東西，都是正品。”

    何姐急了。

    “正品？你們家的白酒、紅酒、可樂都是白開水？”

    破仍是不緊不慢地道。

    “你誣陷好人，哪有白開水？”

    “大夥兒都在場，為什不當場驗證一下呢？”

    “好，驗證就驗證，看你到時候還什？”

    何姐抓起一瓶紅酒，就喝了一口。隨即臉色就變了。

    “怎可能？從來沒開過瓶啊？”

    何姐又拿起了一個白酒瓶子和一罐可樂喝了，臉上更加震驚。

    “怎可能？”

    破站了起來，看向那個大媽食客。

    “大媽，不了解情況，就不要亂話。有那精神頭，去跳跳廣場舞。雖然有些擾民，終歸鍛煉了身體。”

    “我看著你開瓶了，怎會是水呢？我還就不信了，我試試。”

    大媽拿起一罐可樂喝了一口，神色一愣，再也不吱聲，退回自己席上。

    兩個警察、大虎、迎賓姐都試了。

    怎會這樣？麵麵相覷。

    “這件事情，看來是一場誤會。你們自己好好協商一下，自己解決。這屬於消費糾紛，我們也不好管。和氣生財，不要衝動。我警告你們，不許打架，要是打架，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你們協商，我們走了。”

    沒等別人什，兩個警察就走了。

    “唉，你你們怎進的貨？是不是叫供貨商給騙了？我本來想向市場監督局舉報你們銷售假貨，一想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也吃了不少東西，心就軟了。”

    “沒想到，你們不僅拿假貨來騙我，還要訛詐我，把我的車給扣了。你們知道我的車多少錢？能開得起跑車，我還差這幾個飯錢？有眼無珠啊。”

    “實在對不起，誤會，誤會。”

    何姐雖然弄不明白酒和飲料怎變成了白水，但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低頭。

    破又轉向大虎。

    “這位老兄，你你身上還弄個貓來嚇唬我，有意思？”

    “沒意思。”

    那是虎，不是貓。

    大虎簡直要發瘋了。

    “警察叫我們協商解決，你們看，怎解決啊？還要不要扣車？要不要我家拿錢來啊？”

    “不用，不用，我們向你正式道歉，給你退錢，另外送你一份兒精美的禮品。”

    “經理，你這是瞧不起我？酒水雖然是假的，但這些海鮮卻是真的。再了，我吃的也似乎比別人稍微多了那一點點。我不是吃霸王餐的人，錢不用退，禮品也免了。隻要你們開恩讓我走，就謝謝地了。”

    “兄弟，這是哪話？你想走，誰敢攔著你，你虎哥第一個就不答應。”

    唉，明明是貓哥，非要自己是虎哥。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破起身走了。

    “我送送先生，下次再來。”

    何姐打開了門。

    “歡迎下次再來。”

    迎賓姐體現出良好的職業素養。

    “胡八道什呢？給我盯緊了，下次他來，不讓他進來。叫他這吃，我們就關門兒大吉了。”

    何姐訓斥完迎賓姐，氣哼哼往回走。

    “這批酒水是誰經手進貨的？給老娘出來。”

    破開著車，在街上緩慢行駛，讓他的鬼女兒和黃家兒子看夜景。

    黃喝多了，現了原形，躺在後座上，四條腿亂蹬，嘴吱吱叫著。

    “老大，黃什？”

    “他幹爹有本事兒，把酒水全變成了白水，叫他們啞口無言。”

    “是啊，幹爹真厲害，你是怎做到的？”

    蘇二沒心沒肺道。

    我是怎做到的？

    這幫一根筋的兒女們。怎不問問你們怎做到的？

    你們把酒水的精華都吃了，不就變成白水了？

    “幹爹會變戲法。”

    “不對，應該是叫我們吃了，才變成白水的。”

    蘇大拿出了結論。

    總算是有個聰明鬼。

    “幹爹，我覺得你這樣做，似乎有些無賴。”

    蘇三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

    怎叫似乎？怎叫有些？就是無賴。

    不過，這不都是為了你們？我才吃多點兒，我那份兒可是交了錢啊。

    這幫沒良心的，占了便宜，還我不好。

    “幹爹，那邊就是夜總會吧？”

    蘇二又來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