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禪關,參求無數,往往到頭虛老。
磨磚作鏡,積雪為糧,迷了幾多年少?
毛吞大海,芥納須彌,金色頭陀微笑。
悟時超十地三乘,凝滯了四生六道。
誰聽得絕想崖前,無陰樹下,杜宇一聲春曉?
曹溪路險,鷲嶺雲深,此處故人音杳。
千丈冰崖,五葉蓮開,古殿簾垂香嫋。
那時節,識破源流,便見龍王三寶。
——《蘇武慢》
兩人纏綿了一夜,才慢慢回歸平靜,在蓮台相依相擁,傾述情語。
“師姐,我們現在就走!”
“走?”
“我不回魔門了,你也別去九龍峰了,我們倆去西域,去東海,去尋訪仙山……”
“私奔?想法不錯。不過師弟,我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了……”
“這不是衝動!隻要我們離開中原,隱姓埋名,誰還能找得到我們?”
“有人能找到的。”玉寒煙輕輕一歎,在秦言臉頰吻了一下,從他懷掙脫,慢慢站起來,“收拾一下,準備走吧!”
“去哪?”
“回……”玉寒煙站起來的途中踉蹌了一下,抓住秦言的肩膀才穩住身形。她微微蹙起眉頭,昨日瘋狂縱情的後遺症終於體現出來。僅是保持站立的姿勢,就有陣陣痛感襲來。
秦言關切道:“先休息一會兒吧,你都走不動路了。”
玉寒煙咬著嘴唇道:“給我找幾件衣服來。”她右手離開秦言肩膀,想憑自己的力量站穩,不過搖搖晃晃,怎看都難堅持,隻好又慢慢坐了下來。
“等我。”
秦言收起蓮台,身形掠進火焰燃盡後的廢墟,在鎮上轉了一圈,很快找了幾件沒有被燒盡的衣服回來。
玉寒煙半靠在秦言身上,總算把衣服穿好,做完這種簡單的事情卻累出了一頭細汗,坐下來喘氣。
“你還在想著她吧?”她冷不丁發問。
“嗯,誰?”秦言一頭霧水。
“宮雲袖。”玉寒煙仔細觀察著秦言的表情。
秦言一愣,接著回答:“怎會,我恨死她了!”
“你本來應該恨她,但我看得出來,你的恨沒到骨子。再想想你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不知道’,……”玉寒煙盯著他冷笑。
“我是故意氣她,讓她後悔一生,你應該知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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