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行將就木的紅袍老人來到了名為「荊棘玫瑰」的酒館之前。
他身上穿的紅袍,並非魔法公會承認的那種,能夠從中看出職階的製式法袍,在他的紅袍上鑲著金邊,卻並不顯得奢華與俗氣。
“看來就是這了。”老人的語調蒼老而遲暮,緩慢吐出的一字一句聽在旁人的耳朵,卻振聾發聵。
隻是,這沒有人能聆聽他的教誨了,隻有一個同樣垂垂老矣的老者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默林尼撒,我的老朋友,既然來到了門口,何不進來喝一杯。”
“哦,崔格利奧,好久不見了咳咳我這副身子骨越來越不中用啦在見聖主之前,咳咳先來見見你,親愛的「生死世尊」咳咳你不是對聖主很是好奇嗎何不與我同往一見?”默林尼撒每一句就要咳嗽兩聲,伴隨著哮喘一般的呼吸聲,顯得身體已經老朽不堪。
“不默林尼撒,我對你們所謂的聖主並不好奇,反而是對那個婊子很好奇,對,就是那個生出聖主的婊子我經常問候她,十分虔誠。”
“”
正當默林尼撒準備踏入酒館的時候,一道年輕的男性身影伴隨著強烈的光芒出現在了酒館門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呼總算趕到了。”
他身穿一身紫袍,是魔法師公會頒發的象征魔導師境界的製式法袍,而看他的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默林尼撒尊上,家師”
“阿爾蒂利安的徒弟咳咳我記著你叫穆迪。”默林尼撒麵無表情地道。
“對,尊上的記性還未消退嘛,家師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崔格利奧前輩是在我們魔法公會承認的高階大魔法師,且是我們魔法公會掛名的客卿長老,若尊上能給家師幾分薄麵,必有所報。”紫袍青年穆迪恭敬地道。
“咳咳老頭子今年一百七十二歲啦咳咳活不得幾年了阿爾蒂利安的人情咳咳老頭子怕是消受不得了。”
穆迪聳聳肩:“既然如此,您請便。”著一側身,露出酒館的大門。
“嘿嘿阿爾蒂利安知道老頭子咳咳老頭子會拒絕,怕丟了麵子,就讓你來咳咳他也不想想包庇「冥神的狂信徒」,是咳咳是魔法公會該做的嗎?”
“家師和崔格利奧前輩固有私交,卻是因為崔格利奧前輩從未曾做過危害他人之事”
“「冥神的狂信徒」,素有執念咳咳瘋狂之人,不在少數穆迪咳咳若你不欲阻止,便將此間之事,原數回報給咳咳阿爾蒂利安去罷。”
“”穆迪行了一個法師之間的弟子禮,如同出現的時候一般,在一片光芒中消失了。
因為他知道,本來他已經讓開了路,默林尼撒還是讓他去回報老師,那就是在趕人了。
踏入酒館,一眼看去,就知道崔格利奧坐在哪了,沒辦法,在周身環繞著的神聖之力中,出現的一個不斷腐蝕著神聖之力的濃重黑塊實在是太醒目了。
“默林尼撒,來,坐下喝兩杯,我猜,你也不想在城就這樣和我大打出手吧雖然「塔利班」不過一個城,一萬人的殺戮也會讓教廷背上無盡的罵名吧”紅色的製式法師袍,同樣的年邁,坐在桌旁的崔格利奧,為二人斟滿了兩杯杜鬆子酒。
默林尼撒臉上的皺紋比崔格利奧多得多,整張臉就好像隻剩下一層老皮一樣耷拉下來,他似乎想笑,可是隻有眼睛露出一絲笑意,唇邊的肌肉卻是早已壞死不能動了。
坐在木凳上,默林尼撒語調緩慢地著:“其實,就我看來咳咳這間酒館,是你我不錯的埋骨地咳咳”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隻有一張短短的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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