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主,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沈冰清語氣竟還有一絲惋惜。
可林夢雅卻隻覺得這人虛偽無比,冷笑道:“被你誇,我可不覺得是一件好事。行了,少這樣假惺惺的,有什你們盡管放馬過來。”
話是這樣說,但她卻暗中戒備了起來。
沈冰清可不像之前的那個草包,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知道,這人沒有心。
不管是同伴的死亡,亦或是他本身的情況,他都不會放在眼。
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果然沈冰清不過眉頭一挑,眼中就恢複了尋常的淡漠。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旁邊的杜陽風,臉色一變,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對沈冰清說道:“沈師兄,真的要這做嗎?”
誰知沈冰清卻隻是撇了他一眼,絲毫沒有感情的回答道:“陽風,我們這做都是為了大義。”
“可是……”
沈冰清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有什事回去再說,現在不要礙事。”
他雖沒有疾言厲色,但杜陽峰卻聽出了其中的警告意味。
心頭一寒,隻能將所有的話咽回肚子。
隻不過向來親密無間的師兄弟之間,此刻卻有了絲絲裂縫。
杜陽風緊退幾步鑽回了馬車。
下一刻突然一聲讓人心裂膽寒的慘叫聲傳出,林夢雅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看著麵前的人。
“為了殺我們,犧牲了你的師兄弟,值得嗎?”
但被拆穿的沈冰清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與愧疚,反而平靜的與她對視。
“他是因你而死,問你束手就擒,我也不必犧牲他。”
“。”她被氣笑了,這樣毫無底線的行為也就隻有醫門這樣,心中絲毫沒有對生命敬畏的地方才能習以為常。
“他死不死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不過我告訴你,這做,也隻是徒勞。”
沈冰清卻並不再搭話,而是閃到一旁。
杜陽風沉著臉跳下了馬車,手中一節手臂粗細的鐵鏈後麵,牽著一個已經渾身滿是血汙的人。
那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林夢雅卻知道,他就是在天坑底下,與沈冰清杜陽風共生死的內門弟子。
不過跟百家的那些毒人不同,內門弟子因為本身的原因,所以有更強的抗藥性,也就導致了他們的毒性更大。
從那人一出現開始,不管是沈冰清還是其他人都靠得遠遠的,杜陽風臉色凝重,卻也是將人直接推到了他們的麵前,就閃身離開。
龍天昱跟手下還不知其中的蹊蹺,但在係統內小藥已經瘋狂的警示著她。
“大家快撤,越遠越好!”
林夢雅在心大罵了一聲瘋子。
就在他們跑出去不遠,剛才還在奮力掙紮痛呼的人,“砰”為一聲化成了破碎的血肉。
毒血隨風而飄動,隻要粘到了身上就會被感染。
可是那些人頭也沒回的離開,根本就不在乎這的情況,又讓林夢雅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們的目標是擴散毒素,讓下遊的人也跟著中招,這樣走豈不是白白浪費?
就在她覺得納悶的功夫,林子突然跑出幾隻野兔。
那些野兔看樣子是想要去喝水,無可避免的從那些血肉上走過去。
周圍的護衛立刻將兩隻野兔射殺,確保了它們無法進入河流。
但眉頭緊皺的林夢雅下一秒就茅塞頓開。
她扯住了龍天昱的袖子,急迫的說道:“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上遊的動物,而並非是河流!”
知道這條河流是人畜最大的飲用水源,但除了這些可以控製的,人畜以外,在野外的動物們也會來這取水。
這樣一來,毒素就能通過野生動物,不知不覺的傳入人群之中。
而這,有可能就是他們最後一處投放毒物的位置。
得知情況之後,龍天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記得耀城周圍山中的野獸,也是衛國的名產之一,各大世家的封地內都有從這進貨的皮貨行。”
林夢雅的臉色變得極為嚴肅,看來,從一開始仙城的目的就是讓整個衛國變成人間煉獄。
“我現在知道那些被抓走的毒門世家究竟是用來做什的了。”
她眼中閃爍著憤怒,心中暴虐的情緒幾乎讓她想要立刻就掐死那群畜生。
“被抓走的都是正統的毒門世家,因為要長期接觸毒物,所以從一下生開始,所有的弟子們都要接受毒體鍛造的訓練。比起藥門的弟子,他們的抗毒性更強,所以毒素在他們身上的毒性也就更厲害。”
她狠狠一拳砸向了旁邊的大樹,她早該想到的,從看到那些弟子互相廝殺開始,就該想到醫門布置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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