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到底年紀大了,罵了幾句之後,就氣得喘著粗氣,隻拿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她。
“老人家,你罵也罵了,是不是該聽我說一句了?”
對於整個毒門的群體倆說,她不可否認其中良莠不齊,肯定會有敗類的存在。
可老人家的指責她卻沒有義務去承擔。
隻是礙於對方的年紀,所以才再三客氣的相讓。
但老人並不領情。
“我跟你們這種敗類沒什可說的!你給我滾出去,快滾!”
老人依舊暴躁。
這一次,林夢雅也有些生氣了。
“老人家,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敗類。那你用‘腐瑩草’來給別人治療外傷,又是為了什呢?”
老人一愣,旋即別開了視線。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快走,這不歡迎你!”
說著,老人就要上來推她。
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老人的眼睛,說道:“這東西雖然對傷口沒什大礙,但卻會讓傷口沒那容易愈合。
老人家,我敬重你是個長輩,所以才不跟你動手。您老人家最好收收火氣,別傷及無辜。”
被人一語道破自己的手段,老人的眼中,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亂。
她笑了笑,鬆開了手。
隻是這次,老人卻不再態度那般強硬的趕她走了。
不過,臉色依舊不怎好看就是了。
好在她來,也不是為了看對方臉色的,對著老人家禮貌的笑了笑,說道:“我要見的人,應該就在您這吧?我想見見他,還請您老人家行個方便。”
老人當然不想。
可剛才才明白“丈夫”不是什好東西的小姑娘,卻撲閃著大眼睛,拉著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往外拉。
“他在後屋呢,我帶你去!”
心想著的,卻是如果這個人能把那個即將要成為她丈夫的人帶走的話,那可太好了。
這樣她就能每天少幹點活,也能節省不少家的糧食了!
老人想要攔,最後卻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們的身後,樣子看起來倒是很不情願。
竹屋的後麵還有兩間簡陋的草房。
一間看起來像是廚房,另外一間,應該就是她的目的所在了。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敲了敲門,問道:“閣下現在可方便見我?”
麵立刻傳來了動靜。
隨後,一雙蒼白的手,打開了房門。
“宮.....”
厲傲驚喜的差點叫出聲,好在林夢雅及時給他遞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改了口。
“真的是姑娘,快請進吧!”
林夢雅看向了他腹部層層包紮起來的布巾,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的傷還要緊嗎?”
厲傲聞言,輕輕搖頭。
“沒什大礙了,虧得有蔡大叔的照料。”
他的精神看起來還行,但到底帶著幾分病人的孱弱。
林夢雅不放心,坐在桌邊捉過了他的手腕子。
“你幹什?”蔡大叔不高興的質問道。
林夢雅理都沒理,自顧自的替厲傲把脈。
“傷勢倒是穩定了,隻是傷口一直沒有好好的愈合,這樣下去,可能會感染。”
旁邊的蔡大叔,卻不屑的說道:“小題大做!他那大的傷口我都幫他醫好了,隻有這一點點而已。”
這一次,她卻是針鋒相對。
“什叫做一點點?”
她有些憤怒,醫者在治療病人的時候,不管對方是大奸大惡之徒,還是心有其他的目的,都不能為了圖自己的私利,置患者的安危於不顧!
“傷口如果愈合的不好,就會有化膿的危險。他現在已經有了發熱的跡象,要是再不處理傷口,他就有可能會死在這個小傷口上!
你身為一個醫者,隻想到自己的私利,你可對的起祖師爺給你這碗飯,還有患者對你的信任?”
她還記得上大學的第一天,老師就是教他們什叫做醫者仁心。
哪怕是自家性格怪癖的,毒術首屈一指的師父,也告誡過她,醫者,不能隻想著為自己謀私。
而眼前的這個老人,為了留住自己看中的孫女婿,卻拿別人的姓名開玩笑。
這是她身為一個醫者,根本不能忍耐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我要重新給他處理傷口。對了,麻煩給我一些用開水燙過的布巾,還有一盆火炭。”
厲傲對她是一百個信任,也沒有異議。
倒是蔡大叔又開始對她吹胡子瞪眼。
“不行!你們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他馬上就是我的孫女婿了,你們不能......”
餘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耐心耗盡趕進來的清狐,一把給扔出門去了。
“嘰嘰歪歪的,我家丫頭說的話,你隻需要照做就是了!再嘮叨,我拽出你的舌頭給你打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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