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慶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衝殺過去的。
那些冷冰冰的刀劍,招呼在他身上的時候,杜洪慶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眼睛隻死死地盯著一個目標。
馬跑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寬大的馬車近前。
杜洪慶雙眸血紅,嘶啞的聲音中滿是悲憤的恨意。
“賤人,你還我兄弟的命來!”
而此時,那兩個從來都不離開馬車的麵具護衛,則是雙雙亮出手中的武器。
倒錯的蛇骨鞭狠狠向杜洪慶的腰腹間橫掃過來。
另外一人,則是手持一把黑色長槍。
倆人配合默契,頃刻間就封鎖住了杜洪慶所有的生機。
杜洪慶眼看著前路被堵死,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啊——賤人!我以我全族的性命起誓,要你這賤人生不如此!”
“噗嗤”一聲,長槍挑向了杜洪慶的心窩。
蛇骨長鞭竟將他攔腰抽斷。
血,染紅了這無邊的夜色。
可他們卻無法阻止,他用盡全力擲出的那把長刀。
那帶著杜洪慶與被虐殺的所有亡靈怨恨的刀,挾裹著雷霆萬鈞之勢,從車窗內直直刺入。
突然,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從車廂內響起。
“主子!”
那坐在外部車廂的侍女,此刻也是一臉的驚慌失措,拚命地敲著內廂的門。
“主子你怎樣了?來人,快來人!”
外麵的那些麵具護衛們,此刻也十分默契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片刻之後,他們每人都拖著一具新鮮的屍體,扔到了馬車的外麵。
“主子,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您快點療傷吧!”
侍女有些惶惶然地提醒道。
隨後,無數條血紅色的藤蔓,突然從馬車內攀爬了出來。
那比趙珣身上的尖刺粗大了好幾分的尖刺,瞬間紮在了那些新鮮的血肉上。
“咕嘟、咕嘟”的聲音,從車廂內傳了出來。
似乎有人在大口大口地飲用什東西,卻又像是某些東西跳動的聲音。
在靜謐的長夜中,分外的詭異嚇人。
良久之後,那紅得有些發紫的藤蔓,這才縮回了車廂。
侍女一直趴在門口,生怕錯過麵之人的要求。
“一群廢物!”
那是曾經被“林夢雅”威脅的那道縹緲的女聲。
不過此刻,卻多了些氣急敗壞。
“是,都是奴婢們沒用,還請主人責罰。隻是現在主人被那些血奴所傷,最要緊的是先要找個地方好好療傷。”
忠心不二的侍女急急忙忙地建議道。
麵之人沉默了片刻。
“那就去最近的地方休養吧,哼!就讓她再得意幾天。”
“是,奴婢明白了。”
侍女立刻下車,親自探查了一番前麵的地形後,指揮著那群麵具護衛們去往最近的落腳點。
馬車離開後不久,幾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落在那群屍體的旁邊。
在仔細探查完這些人的死因後,幾人又分成了倆夥,分別去報信,亦或是繼續跟蹤。
而那些枉死之人很快就被凍得僵硬無比,他們的生命,也在這個長夜之中戛然而止。
林夢雅艱難地睜開雙眼。
昨晚......
她捏了捏眉心,隻覺得自己莫不是在夢跑了個馬拉鬆?
不然怎一覺醒來反而覺得這累?
“主人,你又做夢了?”
係統小藥迫不及待的問道。
林夢雅歎了一口氣又跌回被窩休息,順便,將係統的權限又接管了回來。
“我讓你盯著點,怎樣?有沒有什線索?”
“主人,我被強製屏蔽之後,隻能用係統的監測功能幫你記錄下昨天的外部活動。”
聽小藥跟自己複述完昨天她是多“霸氣十足”後,林夢雅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說我是不是有個什絕頂高手的第二人格呀?”
小藥:“主人,你這是在癡心妄想吧?”
“嘖。”
林夢雅有點嫌棄小藥那不合時宜的呆板了。
“我隻是覺得,還挺有趣的。”
她雙手抱著頭,神情也很是輕鬆。
小藥此刻卻在犯嘀咕。
完了!主人莫不是傻了吧?
“主人!請你正視一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好嗎?如果要是那個意識連我都無法壓製的話,那你就隨時有可能會被別人搶占了身體!”
相比於小藥的緊張,林夢雅反而放鬆了不少。
“小藥,我那個時候並沒有被別的意識壓製住。”
她眯了眯眼,想起那時的感覺。
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似乎發生了什,隻是她每次清醒之後都會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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