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書信。
林夢雅並沒有急著去看那上麵寫的是什。
她隻想知道,裴千吉是如何用三十年前的書信,來讓她認罪的。
“宮家主可知,這信是誰寫的,上麵又寫了什?”
裴千吉挑起眼皮,定定地看向她,語氣暗含著幾分挑釁。
林夢雅的養氣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就算是真有什罪證,她也絕對會麵不改色。
這種時候誰慌誰就輸了一半。
但在裴千吉看來,她就是在死鴨子嘴硬。
冷笑一聲,裴千吉將信紙展開,翻轉過來,亮給所有人看。
“雖然這封信已經過去了這多年,但這上麵的內容,我想大家也都能看清楚。”
趙家的那倆個老太爺最先湊過去仔細看了眼,隨後,臉色一變。
“這、這分明跟那張藥方子一模一樣!”
趙二太爺驚訝地說道,隨後,他立刻拿起那張林夢雅所撰寫的藥方子,仔仔細細地比對。
“沒錯!雖然順序不一樣,但是上麵的藥完全相同,隻是這封信上的藥方缺了幾味藥!”
裴千吉幽幽歎了一口氣,眸色深邃,像是想起了一些隱秘的過去。
“這張方子的確可以解決冬雪噬童,但是在三十年前,寫這封信的人卻是以此為要挾,的讓我們交出古族至寶。
當時我古族先是陳懇與對方商議,願意用其他的東西來換取這張完整的藥方。
可惜,對方的態度始終很是強硬。並且用言語威脅我們,如果我們不答應他的條件的話,不出百年,古族就會滅絕。”
他說到這,轉頭看向了林夢雅。
“而這封信,就是時任的宮家家主親手所書。宮家主,沒想到如今你更是故伎重施!”
“什?是宮家!”
趙二太爺一愣,旋即看向林夢雅的眼神,也多了些憤怒。
但林夢雅並未變了臉色。
三十年前的事情,他說是宮家的錯,就真是宮家的錯了?
“不知我能否看看那封信?”
但趙兒太爺卻嚷嚷道:“不能讓她看,要是讓她毀了,那豈不是沒有證據了?”
林夢雅卻嗤笑一聲:“,真是荒唐。難不成在你眼中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
我宮家本就是無辜的,要是我毀滅的證據,豈不反而坐實了我宮家的罪名?”
林夢雅幾句話,就讓趙二太爺一張老臉氣得黑紅。
信紙轉手就傳到了她的手上。
枯黃的信紙展開,上麵的墨跡清晰可見。
在下麵的確附了一張藥方子,雖然沒有寫劑量,但是從用藥方麵來看,跟自己的方子倒是所差無幾。
隻不過有一些小小的出入,最重要的是跟自己的藥方比起來,那上麵缺了兩味藥。
但他們都不知道,缺的這兩位藥,恰巧是古族隨處可見的。
與其說這藥方是威脅,不如說更像是一種示好。
如果藥理深厚或者是將此方研究透徹的人,未必不會想到最後缺的那兩種藥是什。
但古族卻把它當成了一種要挾。
也不知他們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研究出來。
在看上麵
,隻有短短的兩行字。
除了稱謂之外,隻剩下一句話:暫借古族至寶續命一用,三年過後,一定奉還。
林夢雅勾起了唇。
“裴家主,這上麵寫的清清楚楚,寫信的人隻是為了借至寶一用,你們不借就算了,何必扭曲人家的意思呢?”
但裴千吉卻冷笑著說道:“宮家主說的沒錯。當初我古族也是這想的,可是你們宮家人見我們不借,就派人來偷。
你可知我古族死了多少人?
要不是我古族有上天庇佑,才能挫敗你們的陰謀,恐怕我古族早就被滅族了!
宮家主向來是巧言善辯,隻是我裴千吉也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當年那些偷至寶的賊人被我們捕獲之後,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你們宮家所為!
還有冬雪噬童,也一樣是你們宮家做的。
要是宮家主不信的話,可敢與我一起去古族聖地一辯真偽?”
林夢雅挑了挑眉,並沒有被他所激怒,立刻答應下來。
裴千吉這個老狐狸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但這封書信——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看到了右下角蓋著的那枚小小的梅花印章。
那是曆代家主承襲的家主絲印,方向細節都沒錯。
這就證明,這封書信多多少少跟宮家有關係。
至於是不是當時的宮家家主所寫,她就不確定了。
但裴千吉既然將這個當做證據甩了出來,那說明至少這封信,應該是真的。
她若是選擇不去的話,反倒是顯得她有些心虛了。
而且,對方剛才提到了古族至寶。
她這次來古族,不也是為了尋找那古族至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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