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狂風大作,雨水傾盆,風聲、雨聲、人聲交織成一片,掩蓋了殿內的聲音。
“你們想幹什?”
盡管李承乾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事到臨頭,麵對凶猛而至的鋒利的簪子,他的聲音還是有點顫抖。
李元亨和李佑沒有回應,仗著李承乾動不了,直直地將簪子刺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床榻底下突然橫踢出一隻腳,撂倒了李元亨和李佑。
與此同時,房梁跳下來四人。
“是誰?”
“誰躲在麵?”
倒在地的李元亨和李佑一躍而起,握緊了手中的簪子,警惕地望著床榻底下。
“別動。”
忽然,殿中響起了粗狂的男聲。
李元亨和李佑瞬間變了臉色,殿中居然還有人?
下一刻,兩人感覺後腰被東西抵住,正想叫人時,尉遲敬德從後麵走出來,用手銃指著李元亨。
“別叫,否則我現在就送你們黃泉。”
蘇定方從床榻底下爬出來,用手銃指著李佑:“我的手銃比你們的人快多了,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找死。”
“你......你們不是出城接西域名醫去了嗎?怎會在這?”李佑驚愕不已。
由於太驚訝,李元亨脫口而出:“什西域名醫?明明就是從洛陽來的名醫......”
李元亨的聲音戛然而止。
糟了,他們當了。
尉遲敬德和蘇定方在這,那站在後麵用手銃指著他們的定然就是秦叔寶和劉師立。
李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不甘心:“你們少嚇唬人,我可是燕王,當今五皇子,你們不敢殺我。”
話落,他拔高聲音,朝外喊道:“來......”
太陽穴忽然傳來的冰涼令李佑全身戰栗,到嘴邊的“人”字也被吞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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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槍口緊貼肌膚,沿著太陽穴往,最後停在李佑的眉心。
“姑……姑姑,您……您怎來了?”
李佑看著用手銃抵住他眉心的王庾,心底湧起了恐懼,她不是生病了在府中休養嗎?怎會出現在這?
看見王庾,李元亨很驚恐,王庾不是和太子鬧翻了嗎?這會兒又為何要救太子?
將功折罪嗎?
可是,他明明派人一直守在晉陽長公主府外,兩日前,王庾從宮中回了府邸之後就沒有出過府,且閉門謝客,連晉陽長公主府的仆人都未曾出府。
而且,他安插在宮的暗樁都沒有看見王庾進宮,東宮的暗樁也沒有看見她進過東宮,她是什時候進來的?
還有,尉遲敬德四人出城,他的人跟蹤了好一段路程,看到他們匯合了才離去,守在各個城門的人也沒有看見他們回城,他們又是什時候回了城,還藏在了太子寢殿中?
李元亨百思不得其解,李佑卻在王庾的威壓下汗水直流。
王庾握著手銃用力點了點李佑的眉心,譏諷道:“燕王?六皇子?......”
她笑了兩聲,陡然沉下臉,全身下散發出殺氣:“沒錯,他們是不敢殺你,但我敢。”
對於王庾的話,李佑沒有絲毫懷疑,他太清楚王庾在祖父心中的地位了,也清楚王庾手中的兵權讓父親不敢輕舉妄動。
何況,王庾還有兩次免死特權,她若真的一怒之下殺了他,她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從這次她治壞太子的腿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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