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楠腳下一頓,僵硬地斜側過半張臉。
眼神閃爍著問道:“八弟弟,怎了?可是有什事情要與我說,隻是你們現在這樣大冷天的穿著濕衣服,仔細要得病的。還是趕緊去母親那吧,有事什事情之後說也是一樣的。”
白濟逸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四姐說的是,現在天氣冷極了,男子粗糙隨意些本也是無礙的,隻是這一路去致寧院雖然路程並不遠,花不了多少時間,但總歸也是一路吹著冷風,六哥他心疼我,把魏大哥的披風讓給了我,我卻做不到六哥這般舍己為人。”
“所以隻能冒昧向四姐借了披風一用,好歹這一路多少能替六哥擋個風。”
白纖楠有一瞬間的錯愕,她還以為白濟逸是落水前看到她是故意為之的,故意喊住她是要讓她給個說法。
隻是要個披風的話,那她反倒是放心了。
“是我思慮不周了……”,白纖楠說著便解下了身上的披風遞向白濟遠:“六弟,你快披上。”
白濟遠卻是滿臉的糾結與不情願:“……不必了吧。”
白纖楠今日的披風與魏琅的披風一樣都是深藍色的,樣式也很是簡單,並沒有什女氣的繡花或是滾邊,但這並不妨礙這是一件女子披風的事實。
白濟遠自覺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又怎可以因為冷就幹出穿女裝這種事情!
此時偏偏一陣微風吹過,別人感覺倒是也不算太大,一身濕透衣衫並且毫無遮擋的白濟遠和剛剛解下披風的白纖楠齊齊打了個寒顫。
白纖楠不欲多僵持,直接將披風塞進白濟遠的手中。
“六弟,無妨,我先走了。你們也快去母親那吧。”
說完,白纖楠快速轉過身離開。
白濟遠還在糾結要不要披上白纖楠的披風。
魏琅此刻也告辭道:“那愚兄也先走了,你們趕緊去吧。”
白濟遠點了點頭,隻是臉上依舊滿是糾結。
兩邊人正要就此分開,白濟遠一轉身,就看到了迎麵快速趕來的大夫人一行人。
白濟遠看著自己母親瞬間鐵青下來的臉色,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狽樣子。
迅速披上披風,又拉著白濟逸討好著迎上:“母親,凍死我了,趕緊走,趕緊去致寧院,我和阿逸太倒黴了……”
大夫人本以為是白纖楠落水了,雖然有些擔心,但更多的是生氣,氣白纖楠不愛惜自己,為了個男人竟然會相出如此損招,好賴白纖楠還算是在她跟前長大的。
紫檀一在她麵前說了白纖楠落水,她就大致明白了白纖楠的想法,說實話,大夫人對這樣的方法很是不屑。
這樣的手段太簡單也太拙劣。
但大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她沒有看到意料之中落水之後楚楚可憐的白纖楠。
卻看到了自己兒子一副落湯雞般的狼狽樣子!
攪和進白纖楠的小算計也就罷了,還自己吃了虧,她這個兒子到底是個什腦子?!
“哼……回頭再和你算賬。”大夫人一手拉過白濟遠,一手又拉過白濟逸,也顧不上質問紫藤她所說的落水的白纖楠去了哪兒,大夫人對魏琅點了點頭以示失禮,隨後對身後一直跟來的景伍說道:“景伍,你和紫藤一道送魏少爺出去,然後你們直接回致寧院去。”
說完,大夫人立刻一手抓著一個,轉身就回致寧院。
腳步遠比來時要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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