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伍這時點了點頭,麵帶笑意對柳嬤嬤說道:“嬤嬤的意思,景伍明白了。”
柳嬤嬤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跟著更濃了幾分。
心中不禁舒了口氣,又感覺有些得意。第一世家又如何,太子妃的陪嫁又如何,隻是兩個黃毛小丫頭罷了,她照管東宮許多年,在東宮之中早已是根深蒂固,諒這倆小丫頭也不敢過多造次。
如此想著,柳嬤嬤臉上的笑容倒是多了幾分真誠。
“那就有勞兩位姑娘了,正巧……”。
她便轉過身,向身後招了招手,隨後語氣稍顯嚴厲道:“來,你倆還杵著做什。”
景伍和含靛這才發現,除了她們三人之外,不遠處的陰影,還有兩個宮女,一直低眉順目地隱在夜色之中。
直到聽到柳嬤嬤召喚,那兩個宮女才馬上有了行動。
她們的腳步和動作都不大,卻眨眼間就來到了三人的跟前。
於是柳嬤嬤繼續笑著對景伍和含靛說道。
“這是秋意,這是秋月。”
“她們雖然手腳粗笨了些,但都是肯幹活,又聽得進話的,跟著兩位姑娘辦事,最合宜不過了。”
說著,柳嬤嬤抬頭看了看天:“老身看這夜也深了,太子和太子妃怕是也差不多歇下了,這夜的事項,還要麻煩兩位姑娘多多教導才是。”
秋意和秋月,這時候也都適時地微微抬頭,屈膝,口中說著見過姑娘,算是與景伍和含靛見了禮。
而景伍這時也跟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一旁的含靛見景伍顯然是有話要說,便跟著笑了笑,並不開腔。
反倒是景伍已經稍行了一小步,來到了秋意和秋月的麵前。
景伍的年紀小,至少是在場五個人當中最小的,秋意和秋月雖然在柳嬤嬤的口中是“小丫鬟”“小宮女”。
但事實上,即便兩人現在依舊都低著頭,還是比景伍要高了不少,也就堪堪和站得端正筆直的含靛差不多一個高度。
顯然兩人要比景伍和含靛大上了不止兩三歲。
且即便夜色濃重,看不真切兩人身上過多的神色,單就兩人身上的衣飾打扮來說,也絕對算的上體麵。
景伍心中已然篤定,柳嬤嬤所說的,顯然隻能是過過耳的客套之言,若是真聽了進去,她和含靛真把秋意和秋月兩人,當作最低等的宮人使喚的話,怕是到了明日,她們這兩個太子妃的陪嫁明日就會被傳狐假虎威之類的令人嗤之以鼻的流言了。
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
景伍感覺有些膩歪,說實在的,今日到了現在,她的確是有些累得不行了。
在白家的時候,她是大管家的獨女,實際上輕易並不與白家的奴仆有過多的關聯。雖然也知道白家的下人之前其實私下也常常都鬥得厲害,但畢竟白家的那些與她是無關。
而來了這東宮之後,她已經成了其中之一了。
於是,很多的事情,就再也無法裝作看不見,不曉得了。
壓了壓心中的煩躁。
景伍也不說其他的,輕聲問道:“秋意,秋月兩位姐姐,不知是什品級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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