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答應過長老,必須要保證族人們的安全,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現在,他不得不這做。
但是此時,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道強光破空而至,碰撞的巨大聲響將所有人都從睡夢當中驚醒了。
“是誰?”
陳諾差點連魂都嚇得飛了出去,響聲之大甚至驚的附近飛沙走石。
陳諾第一反應是外麵的怪物衝了進來,可是,他們是怎做到突破屏障了,況且,怎會來區區幾個人?
一篇濃霧當中,一雙明亮的眼睛洞察著外麵的景物,陳諾突然發現,那是青銅族的眼睛。
陳諾心咯一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陳諾把手中的劍丟到了地上。
沒錯,是他。
不一會兒,濃霧當中一人走了出來,周圍的人都驚詫不已,居然是夜修!
夜修邁著輕盈的步伐從光芒當中走出來,似乎沒有一點兒剛剛發生強烈撞擊留下的眩暈感,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知道自從上次基地炸毀之後,夜修就沒有了蹤影,當時他還和幻影在大洋的島上度過了一段時光,隻不過好景不長,因為暴風雨,幻影和夜修走散了。
從那之後夜修就在世界上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的尋找行動都以失敗告終,陳諾最終在失望當中放棄了。
現在他這高調的回來,陳諾心麵一時間百種情緒交雜,表現出來的狀態卻是呆滯了,什話也說不出來。
夜修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我的臉上有什奇怪的東西嗎?”
…………
夜晚,族人們升起了篝火,青銅族的成員全部坐在火焰附近吃晚飯,最近的氣溫又降低了不少,絲毫不誇張的說,秘境之中一天就要經曆四季,可以說是變化做沒有規律的地方。
陳諾,夜修,還有幻影他們全部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勉強掛著一絲笑容。
“夜修,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都不給我回個信。。”
陳諾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在打轉,不過還是止住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應該哭。
現在的夜修幾乎和以前一模一樣,就連穿的衣服都沒有變化,相貌和聲音,就像昨天一樣。
“害,當時我和幻影失去了聯係,又因為基地的爆炸受了不小的傷,我的係統功能已經喪失了大半,更不用說鏈接全球網了,當時我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失去了係統的力量,我隻好每天在島上通過打魚度日,渴了就喝一點雨水,我在青銅族學到的一切技巧都對我的生存做出了莫大的貢獻。
最後我精疲力盡,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墜入深海當中,當時我還以為我徹底完了,下一步就是進入無限空間當中。
但是並不是,一段時間之後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種神秘力量給托住了,不僅沒有往下墜,甚至還可以控製自己移動的方向。
我甚至還可以在水下自由的呼吸,我當時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事。
但是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切真相都大白了,先祖當時就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是他救了我。
陳諾聽了之後很激動,這說,夜修是見到了先祖,並且還從先祖那得到了什。
“當時我看見的是一座很大的雕像群,就沉沒在大海的底部,附近還有無數的金銀,看上去價值連城。”
光是聽著夜修的描繪,陳諾就能想象當時海底的一切。
夜修說這話的時候陳諾腦子麵突然一道靈光閃過,這場麵,似乎在自己的腦海麵出現過。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先祖的模樣,他看上去很是和藹,雖然隻是雕像,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夜修的聲音忽然沙啞了。
“先祖不僅救了我,似乎還將某種力量傳輸給了我,讓我可以從深海麵脫身。”
先祖還對我說:
秘密就藏在那些圖騰當中。
“但是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夜修的聲音越發的迷惑了。
“沒事,人回來了就行。”
陳諾沒怎把夜修的話放在心上,現在他的心思穩定下來了。
看著眼前的夜修,陳諾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那時候他們還在族人麵前打的死去活來,現在居然能夠如此平靜祥和地坐在一起,實在是青銅族的福氣。
夜修有些驚恐地看了看周圍,畢竟這也是自己第一次來到秘境當中,自己也是憑借著對青銅族的感應來到這的,大多數都是些新麵孔。
例如那個長的肥頭大耳的光龍,一看就是個憨憨,以後自己可得少和他打交道。
“這幾位是青銅族的長老,這位是師祖,你們認識認識。”
陳諾看現場氣氛有些尷尬,便趕緊讓大家找到點話題。
“早就聽說過你的存在了,你就是夜修吧,我們都很期待見到你。”
幾位長老其實都很自來熟,畢竟都是青銅族的自己人,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液不是。
等長老和夜修交談之際,陳諾自覺無聊,躺下看了看天空。
該去把自己身上的元素之力卸下來了,這幾天把這些力量裝在身上自己也累壞了。
要是普通人承受這六種力量的合擊,估計現在是屍骨全無了吧。
“今天不是時候。”
神秘人搖了搖頭,表示陳諾暫時不能把自己體內的能量給釋放出去。
因為這樣根本就得不償失,現在青銅族需要陳諾的力量來禦敵。
“大家,都來吃東西吧,我從外麵借了不少糧食。”
夜修打開了自己的包裹,麵滾出了不少壓縮餅幹,還有不計其數的罐頭,一下子把地麵都覆蓋住了。
陳諾喜極而泣,這就意味著青銅族沒有必要繼續向海市派人了,防守的壓力也可以小一些。
“隨便拿,不夠還有呢。”
那些罐頭有的是深海的魚類,富含蛋白質,食用之後不僅可以補充能量,甚至還可以修複自己的損傷。
族人們都高興壞了,抓起手邊的罐頭二話不說就開吃,甚至都沒有將罐頭皮給剝開的打算。
這也難怪,這幾天每個人都餓得病懨懨的,在食物麵前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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