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無比堅定,死死抓住有靈不踏出囚籠一步。
柳修細細打量靈氣十足的藍發女子,一副憂愁眉眼。他對有靈的那一股子靈氣感到壓抑,想著似在哪碰過她,又毫無記憶。
目光又轉到她的身上,她有一絲不適應,別過了頭。嘟著嘴,“你若不帶有靈,我便不跟你走。”
她如此模樣不像是騙他的,可這分明和陸夜長的一般無二。
柳修拉過她的另一隻手,蹙眉問她,“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她迅速的抽回手,抱著有靈。往後縮了縮,搖頭。
柳修便再付了一份銀子,同時買走了有靈和陸夜。她對有靈十分的依賴,卻不知道依賴她何處。
喚做柳修的公子對她極好,單獨安排了一座房間。聽說這是他出走的夫人的房間。給了她一個名字,是陸夜。
陸夜雖名義上是個奴婢,府中的下人都將她當做小姐一樣侍候。她有時覺得這樣的日子極度舒適,閑極了便生出無聊的情緒。
她想找人說說話,旁側就是柳修的書房,他每日會查看一些書卷直至太陽落山的時候。
唔,這是個大忙人,陸夜從不去招惹。
有靈在入府當日和她分開了,後來無論怎樣也是找不到了。
她悄悄問婆子媽媽,她們隻閉口不談,或顧左而言他。陸夜每當這個時候便會十分惱火,她又不傻,看得出來誰在瞞著自己。
閑逛一天的陸夜回房,柳修的房間內依然燈火通明。她止住了腳步,手不自覺地伸向門,想要踏門而入。
有靈的言語在她腦海中一遍遍提醒她,她是個奴,生生世世為奴。
想著,縮回了手。心底有些落寞,不知落寞個什。
一日睡得正熟,嘈雜地聲音傳入耳中。陸夜醒了,打開門,看見柳家所有的下人提著水跑來跑去。
她順著下人集中的地方看去,火燃燒的正旺,那處的房屋被灼燒成了黑色。
“吵醒你了?”柳修走過來,領著他回到臥房。讓她睡覺,他拿了一本書卷坐在床頭守著她。
陸夜仍然瞪著眼睛,沒有睡下的意思。問他,“外麵走水了,你不管的嗎?”
柳修給她蓋好被子,移開書卷向陸夜道,“你安心睡覺即可,其它事情一概不用理睬。”
陸夜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嘴巴。眼睛眯成一條縫,她自以為這樣便可假裝在睡覺的模樣。
柳修瞧著她同他耍起了小心思,用書卷狠狠敲了一下陸夜的頭。陸夜吃痛,怨恨地揉了揉,真的睡下了。
陸夜睡的深了,柳修放下書卷要走,她卻突然醒了,扯住他的衣角。
一雙深寂的眸子閃閃發光,撒嬌似的搖了搖手臂,柳修的衣服一同隨著飄動。“你不要走。”
陸夜常常罵自己是一根牆頭草,見到人便要靠上去。有靈不在,她便找到了柳修這個用玉砌成的牆。
她又在心暗罵她是這個沒出息的人。
柳修笑的溫柔,沒有嫌棄她的模樣。她便再得寸進尺,扯過來讓他講故事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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