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號一路向西南方向前進,在同盟陣營的大後方如入無人之境。
作為艦長,蘇長勝激動不已地向軸心陣營發了很長時間的電報,將傲人的戰果詳細匯報出去,提到擊沉強敵羅德尼號時,還很風趣的加了句:“俾艦之人,不知七巨頭竟強橫如此……”
在敵人的控製海域如此明目張膽地發電報,是得到諸葛亮授意的。
同盟陣營的偵察機定然會捕捉信號、搜尋俾斯麥,那樣才能對他們的補給艦作出準確警告,令俾斯麥號很難取得更大的戰果。
所以諸葛亮故意讓他們捕捉到電報訊號,引誘偵察機向西南方向前進,等到夜色降臨時,俾斯麥號立刻進行無線電靜默,用六個小時的時間繞著海上轉了一個大圈,當回到原始航線時,徹底消去了自己的行蹤。
偵察機們失去了俾斯麥的動向,隻好放棄搜索,抄最近的航線返回基地,皇後港無奈之下,嚴禁任何艦船出港,同時下令海麵上的友軍提高警惕,盡快駛進附近港口。
這樣就嚴重地耽誤了各類物資補給的運輸,但俾斯麥號已經成了無敵的存在,整個北部海域都沒有能製約它的戰艦,隻能等它把重油消耗的差不多時主動返回。
其實同盟陣營不知道,俾斯麥的情況也不好:雷達係統的失靈,讓這條戰艦失去了對海對空的遠距離預警能力,同時也讓主炮的精準度收到了影響;艦上有不少設備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很多電路也出現了故障,損管部隻能勉強修複一下,但也隱患多多;而火炮部近三成的傷亡也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俾斯麥號接下來遇到的僅是小型艦艇與大型補給運輸艦,不存在任何有威脅的敵人,所以全艦上下對火力的影響並不擔心。
而且少了三百多個人,食物的消耗速度也變慢不少,這反倒是個遠航的有利因素。
向西南方向航行一周後,俾斯麥號的官兵們有些氣餒,因為同盟陣營的艦船接到警告後,全都刻意駛離了這片海域,這讓俾斯麥號毫無斬獲。
雖然沒能擴大戰果,但諸葛亮覺得已經達到了牽製同盟艦隊的戰略目標,相信敵方有不少戰艦正向北航來,這樣就減輕了己方艦隊的正麵壓力。
此刻戰艦的情況也有不太好,重油更是所剩不多,諸葛亮便下令再向西南方向航行十二個時辰,然後返回母港。
就在命令下達的幾個時辰後,俾斯麥號後艦橋的一個配電箱突然失火,火勢在海風中變大不少,好在敬業的士兵在很短時間內將火撲滅,此時正是淩晨四點鍾……
延平郡王號的指揮室內。
又輪到錢東豐少尉擔當執星官,自從幾天前聽說沈焰對眾軍官宣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後,大受感動的錢少尉立誓要不負沈艦長的厚望。
所以他竭力保持清醒,時刻提防海麵上可能出現的敵人,不像指揮室內其他的士兵那樣偷偷打瞌睡。
延平郡王號正處在戰場大後方,而且這是一片深海域,既不可能遇到敵人,也不可能碰到暗礁,所以大家睡得比較安心:這種散漫與懶惰也是三十七艦隊不能成為主力艦隊的重要原因。
“也許我也該偷偷睡一會兒……不行,那樣對不起沈艦長!”
錢東豐用力甩了甩腦袋,感覺自己一個人睜著眼睛熬夜有些難受,本想叫醒一個士兵陪自己聊聊天,但他知道士兵們都不太喜歡自己,背後也沒少議論過之前那些糗事,所以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時,突然感覺在極遠處的海麵上,有什東西在一閃一閃的,在黑夜中很是引人注目,就像是有個煙頭在幾十米外燃燒。
“是火焰!”
錢東豐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到一台觀望鏡前,剛把眼睛湊上前,就見那團極小的火焰消失了。
“怎辦?”
錢東豐感覺那不是錯覺,稍微猶豫了一下,終於叫醒了指揮室的所有士兵,同時準備拉響全艦警報。
“長官,您是不是做夢了……”
說話的這名觀測員夢到了一女子背對自己,正要轉過身時,就被這個神經有些不正常的執星官叫醒了。
因為總覺得那女子就是香香上校,所以這名士兵非常不開心。
錢東豐搖頭道:“和你們不一樣,我沒睡覺,的確是有火焰在七點半方向一閃而過!”
“長官,您這什意思?”
這觀測員當場就不樂意了,竟然說自己睡覺……雖說這不是汙蔑,但他肯定不想被杜海安知道自己偷懶,指揮室的其他士兵們也是這想,所以大家不約而同地開始倒打一耙。
“長官,標下從頭到尾都盯著觀望鏡,絕對沒有看到什火焰。”
“是啊,標下既沒睡覺,也沒看到您說的火焰,肯定是長官您又看到幻覺了,之前不也是有好幾次……”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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