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東豐也想說話,沈焰擺手道:“好,既然杜少校求情,我暫不計較這件事,希望錢少尉以後不要再犯。”
“遵命!”
“至於杜少校嘛……”
看著杜海安有些緊張的神色,沈焰閉目思考了一下,說道:“航海部如此懈怠,身為主管,的確有很大責任,我命令杜少校將功贖罪,盡快製訂一份應對措施,決不能讓此事再犯!”
“卑職遵命!若還有一名航海部士兵打瞌睡,卑職就直接跳海去!”
錢東豐也跨前一步,大聲保證道:“卑職也願立下軍令狀,以後堅決履行所有的軍官義務,若是違令,也跳海去!”
沈焰搖頭道:“我們不是跳水隊,你們都跳海做什?我們是海軍,我隻要你們打勝仗,就像今天這樣。”
“遵命!”
杜海安跟著指揮室的其他官兵大聲喊完,又對沈焰興奮道:“艦長,我們擊沉了俾斯麥號!”
“是的,所以要向全艦正式宣布這個消息。”
“艦長,準備好了!”
見通訊員已將全艦頻道打開,沈焰拿起話筒,沉聲道:“延平郡王號的袍澤弟兄們,我是沈焰……”
“就在剛才,我們徹底確認敵艦俾斯麥號已被我艦擊沉……”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勝,敵艦自始至終未擊中我艦一炮,即使如此,我們也失去了名弟兄……”
“打敗他們的不是敵人,而是懶惰。好在執星官錢東豐少尉恪盡職守,才避免了我艦被擊沉的厄運,所以錢少尉立了此戰的首功……”
沈焰頓了一下,又說道:“但我們無法為錢少尉慶功,更無法為此次的大勝舉行勝利宴會……”
“因為現在情形不明,誰也不知道同盟陣營是否被打敗,我們甚至有可能是無敵艦隊唯一幸存的戰艦……”
“所以,我艦此刻正向皇後港駛去,如果我軍猶在,那就會為我們提供最迫切的補給與裝備;如果我軍已敗,就要用最後的重油與炮彈,與敵軍做最後的戰鬥……”
“孫尚香上校在一個月內無法發動三國殺。因此,下一場戰鬥將由你們來打……”
“諸位,我們可能正在向龍潭虎穴前進,但那又如何?強大的延平郡王號會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但這需要我們通力合作。”
“我知道,你們有不少人經常議論錢少尉,但如果每個人像他那樣盡到本職,那三十七艦隊就是最強的艦隊,我們的延平郡王號也會是最強的戰艦。”
聽了沈焰的話,錢東豐鼻子一酸,隻覺得眼睛一片模糊,隻好仰著頭,不讓眼淚留下來。
沈焰掃視了一圈指揮室的眾人,見大家麵色沉重,知道這番話起了效果,便最後說道:“我宣布,從現在起,全艦保持四級戰備,直到查清當前局勢,辛苦大家了,以上。”
雖然營造了一幅危機重重的樣子,但沈焰基本確定皇後港還在同盟陣營手中:
在這場戰鬥中,俾斯麥號自始至終沒有派出水上偵察機,而且在航行時兩次發生火情,說明它的狀態並不好。
如果皇後港已被軸心陣營攻陷,又怎會派出狀況不好的主力艦獨自出擊。
假如說俾斯麥號仗著絕對防禦不在乎受傷,那至少也要有輕型軍艦護航。
因此,俾斯麥號之所以孤艦出擊,是因為皇後港還在同盟陣營手中,其他的敵艦沒有絕對防禦,無法跟著俾斯麥號大搖大擺的衝進來……
但這話不能對全艦官兵說,因為他們需要一些危機感。
按照沈焰要求,俾斯麥號調為經濟航速向皇後港前進,預計會在十天後抵達目的地。
心中發狠的杜海安很快成立了一支監督隊,專門負責檢查值班士兵們是否偷懶。不得不說,有了監督隊,再也沒有士兵出現執勤時打瞌睡的現象。
為了讓全艦官兵抓緊機會適應戰鬥,沈焰也在五天時間內,組織了三次對敵演習,而演習時的戰鬥警報皆由錢東豐負責拉響,他已經被沈焰塑造成了全艦官兵的學習榜樣。
那三個被救起的俘虜經過了緊急的“治療”,有兩個存活下來。
其中一人是俾斯麥號的副航海長,薛少校。
他一直與蘇長勝、諸葛亮等人在一起,隻是在爆炸的一瞬間,指揮室內的一張桌子替他擋住了一部分衝擊波,因此並未被判陣亡,隻是他傷勢太重,即使經過治療,胸章仍然呈現大紅色。
薛少校幾乎不與三十七艦隊的人交談,隻有當認出胡從星時,才奮力掙紮道:“你個混蛋,就是打我們第三艦隊打得準!”
另一名存活者是一位姓米的二十毫米機關炮指揮上士,因為爆炸時正站在甲板上,所以被衝擊波推到了海,並在第一時間被判重傷。
米上士的行動變得異常遲緩,還沒來得及自殺,就被搜救人員發現並帶回,經過治療,他的生命胸章變成淺紅色,已基本恢複了行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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