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開水沒了,燒一下好了幫我倒一杯起來。”
“誒,好的。”
“幫我也倒一杯先晾著。”
“我這也要。”
“好的,好嗯,行。”
簡單的對話、畫麵,最近經常出現。公司那個新來的小女孩似乎總是這樣脆生生地應著聲,總是開朗,不計較,多數時候積極而笑容滿麵。
“小林,幫我把這份文件拿去寄一下對了,回來路上順便買幾顆大大泡泡糖,我一會兒下班給女兒帶回去。”
“幫我帶包衛生巾,小林。”
“幫我跑一趟藥店。”
“小林小林,小林”
盡管林俞靜回來上班其實還沒太久,但是這樣的對話和畫麵,在場各位熟悉得簡直想要記不起都難他們不熟悉的,是現在重溫,內心的感受好難過,我都幹了什啊突然覺得自己好囂張。
事實像這類情況,大部分人不過都是一種從眾的慣性使然,有人帶頭支使,大家當時也就沒覺得有什不好。
事實也確實沒什不好。林俞靜本人,就是這覺得的。
另一些,比如
“來,你自己看,文件是這打的嗎分段錯了,看不見嗎你怎做事的”
“啊,對不起我馬上改。”
“我要的福田區的最新數據呢你沒有天,不是你負責的,你可以去要一下啊,做事情都不動腦子的嗎”
“好,那我應該找誰要啊”
“你覺得呢還站在這,你是準備問我要嗎”
“”
畫麵像膠卷,一格一格在眾人腦海翻騰著。
其實就算這些,林俞靜也都沒太在意,因為通常作為新人投入職場,總是會有心理預設,準備接受一些磨練的。何況林姑娘心寬。
隻是在場很多人自己的內心,都無法回避一件事
這些其實並不是正常的指導或嚴格要求,這頭,有太多根本不是屬於林俞靜本分的工作,有很多故意挑刺,刻意刁難的成分,還有希望滿總可以看到她能力不行的陰暗心理和想法。
誰讓她明明是好欺負的新人,偏又預定著讓人眼熱的崗位呢不爽,不甘,其實都有。
然後,結果呢人實際真正的崗位是老板的老板的老板。
過分了。
因為現場至此並沒有涉及到過江澈,所有人的思路都在林俞靜本人身上到底什人啊,這是。
越是猜想,大夥心越覺得不安。
情況以淩蘭最嚴重,她現在可不是一般“指使為難小丫頭幾次”或者“沒事找事教訓兩句”那簡單,是“偷”,而且偷完還理直氣壯硬壓,硬懟,擺明了欺負人。
這才是林俞靜最終無法忍受的原因所在。
而這個後果,一旦真的計較起來,可就不止被開這簡單,她很大可能會在整個圈子就此臭掉,甚至有可能被起訴,被整
這也就等於說,具體惹的事,到現在其實都已經是其次了,最關鍵,是她得罪了麵前這個人一個背景能量很可能大到自己根本沒辦法接觸的人。
這要是報複
當場,好歹是做著公司老總呢,最近也接觸處理了不少複雜的問題,滿庭芳第一個緩了過來,她苦笑看著麵前的林俞靜。
“我就說怎明明都馬上要倒閉了突然一下就來了投資和資源呢。”
“那是我跟你說實話的第二天吧,他們”滿庭芳扭頭看了看杜新橋和陶豐,繼續說“就找到我了,然後談得也很快”
“我好像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謝謝,靜靜。”
除了些許無奈和荒唐,滿庭芳一段話說得溫和而親切,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太過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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