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收了一個病人,這個姑娘出現的情況,讓我有些苦笑不得,這姑娘 23 歲,然後是第二次懷孕,頭一胎流產了。
這一胎是過來生下來的,但是孩子的父親呢,搞不清楚是誰,一共來了四五個人男人。
光光是病房,一個床位邊上圍四五個男人就非常的紮眼。
這四五個男人還都跟著姑娘從病房去到手術室門口,姑娘進去生孩子,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守在產房門口。
我從病房到門診去,路過 5 樓的手術室門口,看到這四五個男人也在手術室門口,他們並沒有相互爭論,或者是鬥毆,也沒有為這一個女人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反而非常平淡地和睦相處。
他們四五個大男人倒是在產房門口打起了撲克牌,玩了起來,可能男人的快樂,就這簡單吧。
後來我問科室其他人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女生是什瓜。
老鄒就跟我說,她聽保潔大叔說,這個姑娘自己也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然後就把可能是孩子父親的對象都打電話,通通叫到了醫院。
這幾個男人趕到醫院之後,了解了這個情況,幾個大男人都非常懵,但是沒過多久,卻很和諧的開始商量怎做。
最後決定,這個孩子生下來,看上去像誰的,誰就認,然後再去做親子鑒定。
可能成年人的世界麵,邏輯思維麵又透露著一些很奇怪的抽象?
什叫看上去像誰的誰就認?孩子剛生下來那小,我說實話,小兒無正相,哪能看出來像誰呢?可能是因為我麵容失認症,我覺得天下嬰兒長得都是一個樣哎……
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這四五個男人都覺得這個孩子看不出來像誰,孩子上完之後帶到病房,其中一個看上去稍微有一些氣質彬彬的樣子的男生,開口說道:“這個應該不是我的,我的眉毛沒有那濃。”我心想,胎兒的小絨毛能看出來個啥呀?
幾個男人都圍在床邊,指著孩子的五官,各種的討論,各種的找證據,找理由,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或許可能有一些推諉,但是一本正經的瞎討論看上去真的有些好笑。
因為手術術後我要過去記錄一下心電監護上產婦的術後生命體征數據,看看產婦的產術後情況如何,我帶著監護的記錄本走向14 床,“麻煩讓一下,我看一下監護。”我戳一戳床邊的兩個男人說道。
而這幾個男人一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來了,立馬就變得非常的恭敬,站在我身邊,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手中抄著心電監護儀上的記錄,一邊抄一邊說,“產後需要靜養,大家聲音不要那大,也不要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我就如此照常的囑咐道。
其中有個男人,看看我,覺得我年紀不大,看上去不像是有經驗的醫務人員,但是還是開口說道:“醫生,你看看這個孩子,你覺得他看上去像誰呀?”
“像我們當中的誰啊?”
我低頭看了看繈褓中的小嬰兒,再抬頭看了看這幾個大男人,大老爺們眼中都充滿著期待的看著我,好像我的結論就是一定是對的一樣。
我看了看,搖搖頭說:“這我哪能看得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說話非常荒唐,他說,“那把脈呢,把脈能看出來嗎?要不把脈呢?”說著還把胳膊伸出來了,讓我把脈。
如果我是一個標題黨,我一定要給大家這樣一個標題:
#花季少女被 5 個男子堵在醫院,竟要求做這種事情#
#可怕!在醫院,男人竟對少女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我都服了,那有把脈能把出血緣關係的說法?
我臉上哭笑不得的樣子,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
“這怎能把得出來是不是親緣關係啊?你這可以去做鑒定啊,直接去做鑒定不好了?”真是在為難我胖虎。
令我感到非常驚奇的是這五個男人並沒有因為搞不清楚到底誰是孩子的父親,而產生任何矛盾,或者是去指責女人。
反而倒是在積極的解決問題,從他們當中誕生一位孩子的父親,我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討論,竟然覺得有絲絲喜劇般的詼諧,這簡直是生活中的喜劇。
我瞥見產婦有些想要清醒的樣子,便低頭問道:“怎樣?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頭暈、眼花、嘔吐或者其他不舒服的症狀?”
產婦“嗯嗯”了兩聲,說道:“沒有,”我安撫著說,“那行,如果說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你打鈴叫我們,”產婦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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