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方那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我不抬頭,我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仿佛對他的關心無動於衷,麵前的這個男生抬手往我的額頭摸去。
“有點紅了。”可能是被王德民彈紅了。
正當他的手指將要觸及到我的額頭時,我伸手打開了他的手掌。
“沒事兒。”我故作冷淡地說。
他輕笑了兩聲。我不明白他笑的以為是什,但我也不想問他。
他個子很高,我的頭頂直到他的肩膀,我有些害怕看他。
我怕我心動。
我和他,一男一女,站在電梯的角落,有些曖昧的姿勢,大青站在我旁邊,眼神從疑惑變成好奇。
“晚上下班了有活動嗎?”他見我換了個背包,不是以前的白色帆布包了。
“沒有。”我說。
“那你下班了回去都幹些什?”
“去自習室看書。”我說。
“不看視頻嗎?”他又問。
“不看。”我說。
“也不出門?”他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嗯。”
“難怪我每次等你,都等不到你,”他彎下腰來看我的表情,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看什?”
他忍住嘴角的笑意,“沒什,看你今天有沒有塗口紅。”
他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孩子,陽光,高大,話不多,比較細心,但是,錯過了的人,終究是錯過了,不想再去糾結。
研究生宿舍與我們實習生宿舍同路,我們三個人走在路上,他便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我說話,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每次下班了之後,都會在樓下打球。”
“其實在等你,但是每次都等不到你。”
“給你發的微信你也不回。”
“我也不懂你在想些什。”
我聽後沉默不語。
我需要想些什嗎?
你在我還在猶豫、在思考,在糾結的時候,你就和小肖在一起了,你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難道我還要中間插一腿嗎?
你沒有明確的給我一個信號說你喜歡我,隻是想與我曖昧,但你又想錯了,我是一個從來都不和別人曖昧的人。
有可能是他和我太像了,話都憋在心,不說出來,才導致兩個人錯過。
太相似的人,總是不能在一起。
回宿舍之後收拾好書本,便到三樓自習室看書,原本以為高三畢業了之後,我再也不會看書了,但何曾想過,我這些年看的書,比高中三年加起來的都多。
我不知道,究竟要看書看到什時候,但是我知道,醫門一如深似海,要樹立終身學習的思想,為人民百姓的健康陪跑。
大青上來送給我半個柚子,小聲附在我耳邊說,問道,“你跟楊睿是不是在搞對象?”
我否認,“沒有啊,楊睿不是和小肖在一起了。”
大青說:“他們倆早就分手了,你不知道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是心動的,但也是怯懦的。
我害怕上下班的路上,再遇見他,或是在醫院遇見他。
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萬一他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的話,我是拒絕呢,還是接受呢。
“你在想什?”大青見我想事入神,打岔問道。
“沒有……”我心虛道。
“不打擾你看書了,我下去玩手機了。”她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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