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人都有垂體瘤,但是都比較小,不影響正常生活和功能,還有很多垂體瘤是沒有症狀的,說白了,誰還不帶著幾個瘤子生存了?隻不過沒有症狀罷了。
“從什時候開始有頭痛的?”實習小醫生問。
“十六七歲的時候,上高中的時候,”病人回想,“那個時候,我以為我是緊張性的頭痛,然後自己就去買來止疼片,一開始吃的時候,會好一些,然後吃再多止疼片也不管用。”
“除了頭疼還有什症狀嗎?”
病人搖搖頭,“還很奇怪,我除了頭疼沒有其他的症狀,所以被查出來有腦瘤的時候,我很不敢相信。”
“頭疼了多久才到醫院做檢查的?”
“它也不是每天都疼,斷斷續續地發作,”病人解釋著,可能是沒有很好的就醫意識,“所以,我也就覺得應該沒什大事。”
“就拖了七八年,這樣疼了七八年,因為最近疼到嘔吐,我受不了了……”
又是一樣的說辭,很多病人來醫院都是因為自己“受不了了”才來,對待疾病的第一態度不是就醫看病,而是我能不能忍忍,從而錯過了最好的就診時機,都拖了很嚴重了才來醫院。
小破洞不補,等著洞越來越大,想著去醫院換個褥子,然後發現醫院頂多把你的大破洞用其他布料補上,沒有褥子給你換,褥子就是你自己的身體,醫院不是消滅疾病的天堂,隻是一個縫縫補補地作坊,然而補你破洞的布料還不便宜。
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去醫院,不要挑戰自己的忍耐性。
“就是說,現在頭疼還會嘔吐是?”實習小醫生抓住了一個小重點,頭疼伴嘔吐是顱內壓增高的症狀,“對,吐得很厲害,止不住。”
“是什樣的嘔吐,噴射狀嗎?”這位小醫生用詞有些專業術語了,病人聽不懂,“噴射狀是什樣?”
“我不知道‘噴射狀’嘔吐是什樣,但是我吐得真的很厲害,我還以為我懷孕了,”病人也正好處於育齡期,“來醫院,護士讓我掛神經內科,我不知道為什讓我住在你們內分泌這。”
“神內沒有床位了。”主班老師插話到,“你這個情況我們科室也能收的,請您放心。”
病人擺手,解釋道,“到沒有什不放心的,我信任你們醫護人員肯定是為我好的,”小姑娘的態度是醫護人員非常喜歡的態度,對醫護人員不猜忌、不對立,“+12床,您的手腕帶,我們護士等會會給你做一下入院宣教,你在這不要走。”
要不是這個小姑娘長得不錯,我估計這個一米八幾的實習小醫生也不會這熱情,剛才他還懶得拖不動身子呢……現在就有力氣說這多話了?
“那你家有沒有誰有這方麵問題的?”(問一下家族史)
“沒有哎。”(可能是沒被查出來,垂體瘤還是有遺傳傾向的。)
“在醫院吃飯嗎?在醫院吃飯的話,飯會送到病房,比較方便,而且現在九點多了,過了十點開醫囑,你今天中午的飯就開不出來了。”多細心的一個小夥子。
小姑娘點點頭:“在醫院吃的。”
誰都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突然惡化,這個時候還好好的,入夜,九點左右,她扶著走廊的扶手,慢慢走到護士站,“護士姐姐,”當時阿梅姐姐值夜班,我覺得要是換了別人,這個小姑娘就慘了,“怎了?”阿梅姐姐問。
“我有點看不清了……”阿梅姐姐警惕地站起來,腦子閃過各種視物不清的原因,第一個想到的是低血糖,“你做到這,我來給你紮個血糖看一下。”
“好。”小姑娘在阿梅姐姐的攙扶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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