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的模樣不止難看,還很多地方沒有了衣褲遮攔,就連某些重要部位,也破損了好些。
之前這些護衛石工們同為雄性,沒有誰大喊大叫,也沒有多少異樣的目光,似乎這個世界中的觀點本就如此,不會因為某人穿著比較“開放”就感到特別稀奇。包括那位扔下食物和水的女子,對周炎炎的裝束也沒有太大反應。
因此,已經習慣了似野人一樣生活的周炎炎,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裝扮”有何不妥。
直到現在,這位“牧”醫師看到他的模樣後驚叫出聲,呆傻了似得看著他的某些部位,周炎炎自個兒也低頭一看,這才反應過來。
周炎炎意識的害臊本能激發,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自處。
“牧”醫師身著一身潔白長袍,臉蛋清秀,長發盤繞在脖頸後端,用一根玉簪牽住,點綴的整個人都多了一股子靈潔之氣。
此刻,她滿臉通紅,十分羞惱。若不是知曉冷姓武者幾人受傷不輕,隻怕是要轉身而走了。
饒是如此,也轉身遮麵,滿是羞怒的不滿道:
“還不趕快把他趕走。”
之後來的一幹護衛並不知曉周炎炎到底是為何人,隻是覺得頭兒們似乎對他很是客氣,但牧醫師是誰?是醫術高明的醫師,是他們眼中的白衣天使,是各位商會各大會長和商會長都十分愛惜的醫將,既然牧醫師開口了,自然照做才是。
見牧醫師出口驅趕,又見各護衛都麵帶不善,受傷的冷姓武者趕緊製止了護衛們的動作,對牧醫師帶著歉意的焦急道:
“牧醫師不可,這位前輩乃無心之失,還請牧醫師見諒,我冷傲在此代為賠罪,日後若有用到我冷傲的地方,定赴湯蹈火……”
一幹護衛們一愣,沒想到平日間向來遇事淡然的冷副衛會如此緊張,會因這個看起來糟蹋不堪的人而露出如此焦急的神色。
同時,除了同樣受了傷的那位珥姓護監外,其他人似乎還是頭一次聽到冷副衛的全名,紛紛露出恍然又帶十分不解的神態。
潔靈之氣十足的牧醫師也是一愣,冷副衛今日的表現很反常,隻是羞惱之下隨口說了一句不滿的話而已,不但令他自露神秘姓名,還說出這番話語,著實令人費解。
周炎炎倒是不覺得什,也不管他神不神秘,他正想逃離這等尷尬境地呢,怎奈這名被自己所傷,名為冷傲的副衛不但壓下了事情經過,還一副挽留心切的樣子,還真不好就此拂袖離去。
其實,主要還是沒有水和食物了,一旦取得水和食物,周炎炎是不會在這種處境下多呆哪怕片刻的。
“我的傷不礙事,哪有水和吃的,我喝些水,帶些食物離開便是。”
“前輩……”
“若找我有事,大可等你傷好了來尋我便是,我最近這段時間還不會離開。”
冷姓武者本滿是痛苦的表情一亮,不再多說,而是托付一位普通護衛,吩咐他帶周炎炎去他屋舍中取水和食物。
之後,冷姓副衛和珥姓護監兩人就地療傷,而周炎炎則隨著護衛去拿水和食物,“順手”取了套應該合身的衣物後,這才獨自離開,繞道從“采石”場離開了這。
一幹采石石工再次看到周炎炎後,不再大喊大叫“野人”,而是個個露出畏懼的神色,隻是偷偷看上一兩眼後,就各個又低下了頭做自己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冷傲副衛屋內。
珥姓護監麵帶疼痛表情,目露不解神色,對著冷傲問道:
“那人究竟是何來頭,他傷了你我二人,冷兄為何還要幫他?隻要我們說穿此人是前來鬧事之人,以此地現有的武力,定能讓他有來無回。”
“珥霖,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
“以商會長一切利益為上的性格,你當真認為他會為了這一個身份不明,且明顯是從其它綠洲之地而來人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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