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到對付魅的辦法。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乾元子的那個秘密地洞。可惜，她破不了破法。不過，她已經有了一個主意。

    她在石林布置一番後，終於等來了程晉長。

    他還未突破先天，為了節省力，騎著木牛來的，隻這短短的路程，臉便腫得發亮了。

    孟蝶忍住笑，道：“程管事有事，不妨直說，我看你不太好受。”

    程晉長摸了摸腫脹的臉，道：“阿鐵體恤，我便長話短說了。上次我問你有關血煞爆元丹的事情，你考慮得怎樣？”

    毒是她經他的手下給司南天的，如今他替對方送信，方子如何能給？

    孟蝶搖頭：“隻是我信手做的，具體配方記不太清了。你現在又跟司南天合作了嗎？”

    程晉長知道他是不信任自己了，苦笑，“非也。隻是有些事情，需要從他那尋找答案。”

    孟蝶道：“因為那隻眼睛？”

    程晉長點頭，指著胸口道：“它就長在司南天的這。”

    孟蝶震驚，實在無法想象人的身體會長出這種東西！

    程晉長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可事實如此。你可知道？能否為我解惑？”

    孟蝶便把鬼門的來曆簡單地說了，“眼睛跟祭祀有關。”就是不知道是祭司還是祭品。

    程晉長知道黑市與三國皇室的關係複雜，卻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如果司南天說的是真的，他是祭品，那從小跟在他身邊的自己又是什？陪葬品？

    一直以來，師門就是他的信仰，如今知道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下了一個決定，“阿鐵，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你想要九蝶雲蒲？”

    “是。”

    孟蝶道：“可以，不過你得幫我找到除了貓拳外，另外八種拳法的原始藥劑方子。”

    她看過原書，知道這套拳法不簡單。她已經拿到貓拳的輔助藥材，隻是覺得有些古怪，不太敢用。

    程晉長道：“我手上隻有四份原始藥方，其它的我會幫你找，但需要時間。”

    孟蝶知道這個事情急不來，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向他丟去，道：“這個東西，你能弄到嗎。”

    麵是一張小紙條，程晉長看了一眼，便捏成了粉末，道：“我會想辦法。”

    見她氣定神閑，羨慕地道：“阿鐵，什樣的人才有仙緣？”

    孟蝶道：“人與天地溝通的橋梁，修真界稱之為靈根。有靈根的人才有仙緣。”

    程晉長道：“你懂得觀望之術？”

    孟蝶搖頭，“會一點點，但並不完全準確。目前為止，我見過的有仙緣的人隻有秦家兄弟，司南天，還有司斐。”

    柳玉姣就算了，什事到她那都會變成修羅場，最後她一個人走運，其他人都炮灰。

    程晉長臉色大變，“我沒有嗎？”

    孟蝶笑道：“不，我隻能看出十八歲以內的人是否有靈根。改日我給你一株九蝶雲蒲，有沒有靈根，你自己就能感覺到。”

    程晉長的臉腫得隻剩下一條眼縫了，抱了抱拳，道：“好，今日我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