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既想換，又不想換。

    想換，是因為他確實想要長生訣，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雖強，但論名氣論地位，遠遠比不上長生訣，若是有長生訣在手，相信他的武功會更進一步，甚至有可能解決他的精神問題。

    不想換，是因為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是他的立身之本，貿然傳出去很有可能被人破解、針對。

    考慮到疑為廣成子降世或廣成子傳人的神秘人，不但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手段驚人，若是拒絕，恐有麻煩。

    他最終還是同意換，不過提了一個條件，要與虞岩進行切磋，若是輸了，自然毫無怨言，若是贏了，那一切都未可知。

    然後，他直接被虞岩教做人。

    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雖強，但落在鏡像空間，再加寒冰真氣的凍結減速效果，他被克製得掀不起半點風浪，隻得老老實實地拿出這兩種功法，與虞岩換長生訣。

    虞岩沒有耍什花招，正兒經地把長生訣給他，隻是在交易快結束時，突然掏出一條會發光的繩子，將他纏住。

    石之軒既驚又怒：“你做什！”

    虞岩微笑道：“沒什，我隻是想加個保險，確認你沒有在給我的功法做手腳。接下來，我問你答。第一個問題，除了石之軒和大德，你還有什身份？”

    “裴矩。”石之軒話一出口，頓時駭然地看向虞岩。

    虞岩不以為意，繼續問：“你給我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有無錯漏、刪減？”

    “沒有。”

    “是否**？”

    “不是。”

    虞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人不老實哦！”

    石之軒爭辯道：“這不能怪我，是你提出交易時，沒有說要最新的。”

    虞岩想了想，發現確實如此，於是將此揭過，說道：“把最新的版本給我。”

    “好！”

    石之軒爽快地答應，然後雙眼放光地看著身上的繩索：“敢問……仙長，你這是什寶物？”

    在他看來，能強製別人說實話的東西，絕對是仙家寶物，而且是特別適合魔門的寶物。

    魔門中人爾虞我詐，互相背叛是家常便飯，若是能得到這件寶物，他離一統魔門、爭霸天下又進了一步。

    虞岩看到他心馳神往的樣子，笑嘻嘻道：“你說這條繩索啊，它是由仙庭專職煉器的仙人，用地仙之祖的金腰帶煉製而成，具有破妄鑒真之效，被繩索套住的人隻能說實話。”

    在希臘神話中，火神赫淮斯托斯打造了不少神器，說他是專職煉器的仙人沒毛病；大地女神蓋亞對應東方神話，說她是地仙之祖，應該也說得過去。

    “仙庭？這世上有仙？”

    石之軒雖然又是把虞岩當廣成子仙師，又是喊他仙長，但真的聽到仙庭、仙人、地仙之祖這種話，還是被嚇了一跳。

    虞岩無奈道：“我說的仙庭，不在此方世界，此世界隻有武林高手，沒有神魔仙佛。”

    石之軒略一思索，迅速腦補道：“不在此方世界？意思是還有其他世界？我明白了，應該是破碎虛空後的世界。原來破碎虛空後，去的是仙庭！”

    虞岩：“……”

    你贏了，開心就好。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多說，隻是在臨走之前，特意對石之軒交代說：“我給你的長生訣，隻有修煉篇，完整版另有天機篇，觀之可知自身命運。你若想得到此篇，可去找揚州石龍。”

    “命運？”石之軒愣住。

    ……

    揚州城。

    虞岩救走石龍時，沒有將其送出揚州城，而是安置在城內的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