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日本軍刀的確是屬於紀教授本人的,但卻並不是他半路收來的,而是家一代接一代的傳下來的。
到這的時候,路漫漫很是意外,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把日本軍刀當做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
紀教授到這的時候,神情也不太自在,但還是繼續了下去。
日本軍刀其實並不算是傳家寶,相反是為了讓他們家能記住這份恥辱,因為紀教授的奶奶當年在日本侵華的時候,被日本人強
奸才會懷上了紀教授的父親。
但紀教授的奶奶卻趁著日本人休息的空蕩,僥幸逃走。回到家的時候,她才發現丈夫已經另娶他人,就連娘家人都因為她懷
上了日本人的孩子而把她趕出家門。
紀教授的奶奶在當時那段日子非常的不好過,曾經想過要把孩子打掉,但到最後卻都沒有狠下信長,硬是靠著乞討和撿別人遺
棄的食物活了下來,並且生下了紀教授的父親,可母子兩人卻因為一半的日本混血而遭到周圍人的厭惡和痛恨。
再後來傳來日本投降的消息,參與南京大屠殺的士兵一部分被在中國處死,其中就包括當初強奸紀教授奶奶的日本人——石田
一夫。
但卻並未想到這個惡魔的死,卻才是紀家三代痛苦的開始。
因為紀教授奶奶的特殊身份,被仇視日本人的村民拖出去夾在車上遊街示眾,還強行要求她跪下承認自己勾結日本人的罪行,
就連紀教授的父親都受到了牽連。
年僅七歲卻被倒吊在樹上,掛上雜種、畜生的牌子,險些丟了命。
可這也隻是一個開始,記者們蜂擁而至到母子兩人所在的村落,爭先恐後的發出提問。
那把日本軍刀也是因為這幫記者們的到來,才會落到了紀家的手上,也因為這群記者的到來,憤怒的村民們把母子兩人趕出村
子,僅僅扔下一把日本軍刀,叫囂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紀教授到這的時候,聲音也壓抑了不少,自嘲的道:“如果不是殺人犯法的話,可能我的父親和祖母已經被人千刀萬剮,也
沒了現在的我。”
“那後來呢?”路漫漫這才明白為什紀家對於陌生人的警惕性這高。
“後來啊……”紀教授的聲音有些飄渺,“再後來,祖母就病死了,我也沒見過她的樣子,隻是我的父親經常跟我提起那段日子,
那是他這輩子最難熬、最痛苦的階段……”
紀教授的奶奶在被趕出來沒多久後,就因為高燒不止病死在了破廟,紀教授的父親去求過赤腳醫生,但附近村子的人都因為
他的身份把他打罵了出來,更有甚者放狗撕咬他,叫他去死等等。
那段日子,紀教授的父親靠著吃樹根,吃野草和黃泥,瘦骨嶙峋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已經**歲的孩童,但卻咬著牙硬是活了
下來。
日本軍刀也被他藏在破廟的神台下,他視自己的身份為恥辱,更是不願意提及自己敏感的身份。
直到紀教授的父親去世的時候,家依舊是被記者踏破了門檻,要求要為他做專訪,就連附近的鄰居都知道了紀教授的父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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