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久排除了各種暴露的可能,覺得如今事發突然,還有這大的變故,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她準備再冒險試一次,看看情況再說。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林軒久事先取了一包藥粉,扣在了掌心,更是將塗了藥的簪子別在了頭發上。
做好了完全手段,她才小心的靠近了門板。
試探的問,“是誰?”
敲門聲已經變得急促,足以彰顯門外的人,似乎耐心已經快要耗盡。
在聽到了林軒久的應答之後,傳來了聲線偏粗重的聲音,“我叫穆真,姑娘您開開門。”
即便聲線偏粗,也確實能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
林軒久一點不曾放下心。
大同這邊情況不好說,大鄴那邊當倀鬼的女子,確實不少的。
她確實會對女孩子多一分容忍跟信任,可不代表在如今這個明顯不對勁的狀態,還能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突然上門的陌生女人。
感覺更不對勁了好不好!
“我不認識你。”林軒久還是警惕的說。
一臉橫肉的穆真,扣扣臉,有點麻爪,不知道該咋辦,她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認真的說,“姑娘您還是先開門,咱們進屋再談吧。”
林軒久愣了下,反倒是敵意跟警惕慢慢放下了。
來人隻要不是一上來就給她幹趴下的,基本就可以確認沒有太大的惡意。
若是有機會讓林軒久坐下來,多說上幾刻鍾的話,林軒久保證能靠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方忽悠瘸了。
可是她之前的警惕態度做出來,太快改變態度,反而會讓對方奇怪。
林軒久便隻是默不作聲,就是不開門。
她倒要看看,這個耿直的女壯士,要準備怎跟她溝通呢。
然後,林軒久愕然的目光中,就看到門縫了伸進來了一把短匕首,往上一挑,插門的門閂就被弄了下來。
林軒久驚呼一聲,嚇得連連後退。
穆真進屋,跟駭的臉色發白的林軒久對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姑娘你別急啊,我沒惡意的。”
林軒久差點沒繃住驚恐的表情。
哪有壞人說自己不是好人,還不都是說自己沒有惡意。
這到底是是哪來的鐵憨憨,連跟陌生人打交道,都做的這不倫不類。
正常人呢,這能信任她才怪了吧。
林軒久就繼續裝作不安的看著她,色厲內荏的喊,“你要幹什?這是懷峰城,我要喊巡城隊了!”
“別別別,姑娘你先等我說啊!”穆真急得要死。
她抖開了一塊貼牌,在林軒久麵前晃了一下,立即收了回去。
林軒久麵部露出震驚之色,心卻笑開了花兒。
這個女壯士竟然是洗馬幫的人。
剛才給她看的就是洗馬幫的名牌,上頭是沒有名字的,隻有早就約定好的一個花紋,每個人都不一樣。
作用是防止人死了,但是屍體被破壞,怕沒法認人,而專門弄的名牌。
算是人在牌在,若是哪天人死了,牌就是唯一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了。
名牌也不是非得要統一款式,隻不過還是有跡可循。
洗馬幫的名牌上,都會有花紋不同的馬,寥寥幾筆,很有特色。
隻要在洗馬幫待過的人,都會熟悉這種很重要的名牌,以及獨特花紋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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