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炳炎還有些不甘心,偷眼看謝東湘,“京城那邊的催促,要如何解決?”
“不管他!”謝東湘麵無表情的說,“除非景安帝不想要邊境的守衛了,直接收繳咱們的兵權,押解我們回京。
不然將在外,有所從,有所不從!”
這話堪稱大逆不道了,曹炳炎都愣住了。
陳輕麓露出微笑來,點頭說道,“東湘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景安帝自己上位都名不正理不順的,怎可能還會強勢要求他們必須按照自己要求做。
發出這種指令,大概是京城的神仙們又開始打架了。
他們這群邊軍,真是煩的要死,神仙博弈,拉他們下水作甚。
陳輕麓瞥了眼謝東湘,心道樂安郡主一日不歸,他就絕對不會親自率兵去攻打。
一旦打了起來,多重變故下,身處其中的林軒久,定然會變得危險起來。
不過陳輕麓確實也不著急開打,他在清河大營已經做了十幾年,早就過了想要急切建功立業的年齡。
他隻想要任期別再出大亂子,能不打仗就是最好的。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手下的兵,也都是旁人的兒子、父親。
陳輕麓才做了
父親,他此生最愛的女人,用命給他生了嬌嬌軟軟的小女兒。
他還想多活幾年,多陪陪妻女。
所以能夠最小範圍的解決,他求之不得。
陳輕麓還挺期待那位醜醫出身的樂安郡主,能給他帶來多大驚喜的。
眾人又議論了一番,便散去了。
第二天晚上,謝東湘在清河大營點兵,挑的全是機動性強大的騎兵部隊,領著去了邊境線附近巡查。
這次清河大營出動了五百人,謝東湘帶了三百人,剩下的兩百人則由曹炳炎帶隊。
他們剛走沒多久,就有一人騎馬趕到了泠州城的驛站,“稟報琅王妃,小人急事求見。”
驛站的護衛認識來人,連忙去通報。
坐在屋簷下,正翻看密信的女子抬起頭來,聽聞是大同派來的人,連忙迎了出去。
“參見琅王妃!”那人見到沈墨卿,單膝跪地,拱手向她問候。
“平身!”
沈墨卿將他扶了起來,“如何?讓你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啟稟琅王妃,今日謝副將與曹參將,以巡查名義,各自領了兵出發,似乎是故意避開了京城的調命。”
那人恭敬的回答。
“哦?是嗎?隻是巡查?”沈墨卿追
問。
“小人不敢妄自揣測。”那人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既然不敢妄自猜測,就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他們是否故意如此,我難道沒有分寸嗎?”
那人聽到琅王妃的語氣頗為嚴肅,連忙跪倒磕頭,“琅王妃息怒,小的這就去再查清楚。”
沈墨卿道,“你去查吧,別給我猜測,我要實證。”
“遵命!”那人抱拳,忙不迭的退下了。
沈墨卿坐在屋簷下,靜靜的翻著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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