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久穩當當的坐在了一眾的府兵之中,麵上一派沉穩之色。
若不是紅瓶剛經曆過一場血腥廝殺,她定然要以為林軒久是準備凱旋回歸,贏得國人的追捧膜拜的。
凱旋是真的凱旋,如今大同王庭已經基本掌握在了大王子拓跋朔手中,不順從拓跋朔的,注定要將大同四分五裂。
不成整體的大同,便不足為懼。
屆時大鄴邊境之禍,便可順勢破解。
畢竟大鄴邊境,有清河大營,是帶著正軌軍的,打一打流民散寇絕對足矣。
大同與大鄴比鄰而居,打.打停停幾十年,還是大鄴頭一次得到了如此大的優勢。
林軒久但凡順利回去,她的功績將會被載入史冊。
前提是,她能回得去。
她的功績動了旁人的蛋糕,林軒久便成了活的靶子,誰都想啃掉她取而代之。
利益太大,不得不動心。
紅瓶先頭不懂,後來親身經曆了,就懂了。
隻是眼下看到林軒久坐在穿了大同服飾的謝家府兵之間,隱隱的仿佛明白了什。
有了紅瓶的加入,隊伍調整的方向,按照紅瓶的來路行去。
來的時候紅瓶花了一個時辰,返回的時候,因為林軒
久的馬車拖累,愣是走了一個半時辰才抵達事發點。
尚且還距離有兩三路,便遇到了遊散的先鋒兵。
遠遠的瞧見了林軒久這批人,便調轉了馬頭狂奔而去。
紅瓶焦急道,“林娘子,定然是大鄴的官兵,老頭燃放了大鄴的信號煙花,引過來的人。”
林軒久淡淡點頭,“知道,不用管,咱們繼續。”
“可……”紅瓶擔憂的看著一眾大同服飾的府兵。
謝家府兵雖然在清河洲名聲不錯,可一個個的穿著都是大同的衣服。
萬一狹路相逢,誰能認臉啊,還不都是認衣服的。
沒準會變成大鄴自己人的內鬥,謝家府兵沒有被大同人傷到,若是給大鄴的清河大營的人所害,豈不是痛心。
紅瓶光想想都覺得好生絕望。
偏偏林軒久還端的是一副風輕雲淡勝券在握的模樣。
謝家府兵在林軒久的指令下,穩當當的前進,一直感到了事發點。
先頭那些疑似大鄴人的部隊,已經撤走了,他們還斂了屍體。
“他們不但帶走了屍體,還打理了戰場!”紅瓶一眼就察覺到了。
“追!”林軒久竟然下了讓紅瓶愕然的命令,“他們帶著屍首,肯定不
如我們騎兵來的快。”
紅瓶大跌眼鏡,“林娘子,您認真的嗎?他們真的是大鄴人啊!”
林軒久微笑,“可他們要殺的,也是大鄴的樂安郡主,不是嗎?”
紅瓶語塞,這倒也是。
總覺得哪怪怪的,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紅瓶曉得自己腦袋瓜子想不明白這些,便索性不再去想了,隻揣好了一副期待接下來行動的心態,跟著林軒久行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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